等总参谋长还要再说的时候，张涛开口了。

“好了。”

张涛制止了。

“薛贵，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的，大将军，还是您给起的名字。”

“我记得当初离开土城的时候，你本来是有机会留下的，可是你还是跟着我们走了。”

张涛身边的人活着的不少，可是都撒出去了，日常看到的很少。

“我为我当初得选择，感到庆幸。”

总参谋长土城本地人。

“是啊，当时你还有家里人，父母在不远游。”

张涛印象深刻。

“……”

总参谋长眼眶微红，他是有家人的，当时还结婚了，老母亲身体也不好。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大彪说了你家的情况，有意把你留下。

只不过，你比较坚决，我们也就同意了。

走之前，我去过你家里，你母亲是个了不起的人。”

张涛感慨，一个平凡的母亲，一个伟大的人。

“大将军，我…”

“还是听我说吧。”

张涛回忆了。

“当时我就问你母亲，为什么非得让你跟我走，我还说了，就算你就在土城，我也能安排好你。

你猜你母亲怎么说的。”

“你母亲说的我现在都还记得，她说你跟着我，有希望，能活着像个人。”

总参谋长有泪不轻弹。

“你没有见到你母亲最后一面，这是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

但是，你做到了像你母亲说的，像是一个人。”

张涛看着眼前哭的像孩子的总参谋长。

“我今天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就是为了不让一个母亲失望。

等那一天我死了，我下去的时候，他们问我，我也可以理直气壮，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大将军，您别说了，要打要罚，我都认。”

总参谋长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小委屈的，现在没了，通畅。

“哎，你可是我信任的人，可是你做到了吗？”

张涛不用重锤。

“还有，罚，这都是次要的，你回去整顿参谋本部。

要明白参谋本部的含义。

参谋本部是要定长期的战略的，这次会议，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说虚的，如果这次，你还是想不明白，那么，拆分就是必然。”

“是，大将军。”

“嗯，去吧。”

总参谋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