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轻叹,摇头,无论她有何图谋,进入书房亦难成事。
真正紧要之物,岂会让她窥见?
凌沧稍作停留,便跟随而入。
苏婉清故作观赏之态,实则在凌沧尚未跟进之时,已将那幅署名徐生的字画收入手镯空间。
此处,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夫人,若已观赏完毕,不如归去,待侯爷归来,我自会禀报。”凌沧开始劝其离去。
“凌沧,这不过是书房,读书写字之地,我稍作停留又有何妨,你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侯爷习惯如此,还请夫人见谅。”
苏婉清瞥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凌沧对她能有此等态度,已远超预期。
罢了,不与他为难。
苏婉清点头应允,“好,那我便待侯爷归来后再行前来,告辞!”
苏婉清大步离去,凌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微微叹息,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侯爷今日被召入宫中,未允他随行,他心中难免忧虑,手中的糕点虽看似美味,终究难以下咽。
……
苏婉清回到东苑,便将房门紧闭。
急急取出那幅字画,再次确认未曾窃错。
此乃一幅精美的山水画。
夕阳余晖,映红天际云彩,山峰之上,隐约可见几座道观。
寥寥数笔,将画卷描绘得栩栩如生。
五百年前的名人书画,果然名不虚传,画上题诗亦颇具意境。
苏婉清拍案而起,怒斥:“可恶,沈寒这等野猪,怎配得上如此宝物?”
彩月恰好推门而入,被吓了一跳:“夫人,何事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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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苏婉清随口应答,将物品收好。
彩月点头,知夫人向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便未放在心上。
“夫人,您此次命宁管家探听宫中消息,又花费了多少银两?”
“此事他怎可能探听得出,我让他直接去找华茵公主,不过给了十两路费罢了!”苏婉清道。
“哦,那我得赶紧记下。”
彩月取出账本,匆匆记下几笔。
自主子将东苑财政大权交予她后,她勤勉尽责,一刻不敢懈怠。
“夫人,您认为侯爷此次能否化险为夷?”彩月忧心忡忡地问道。
“当然。”苏婉清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若死了,这戏谁来演?
“奴婢信夫人,那我先退下了。”
“恩。”
苏婉清轻轻点头,目送彩月离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深沉。
她明白,沈镜被‘请’入宫中之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背后必有更为复杂的权谋之争。
然而,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他定能化险为夷。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总是想起那个男人。
手也渐渐颤抖起来。
没错,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的生活不再平静……
剧本中并无此等情节,他回京都本为避嫌养病,何来三番四次入宫?
不过话说回来,他整日在府中装病也不是办法,需得外出历练一番……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苏婉清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