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成真,他人信之,奴婢为夫人叫屈。”
“自夫人嫁入侯府,下人亦势利,不将您放在眼里,夫人生活不易,奴婢知您心苦……”
“然侯爷……虽坐轮椅,未能如常夫……却非全然不顾您,至少奴婢所见,侯爷对夫人无过激之举。”
“后院种菜养鸡,开小厨房,本不合规矩,奴婢闻白姨娘已多次反映,侯爷却未指责……”
“若真要挑剔夫人,岂会让夫人安居?”
“何故以毒害侯爷,且此举亦会牵连夫人……”
彩月言毕,抬头,眼中满是真诚:“奴婢唯愿夫人平安喜乐。”
苏婉清听后,嘴角微抽。
这丫头想象力过于丰富。
她若在侯府,岂非等同于自寻死路?
然彩月之言,确令她感动。
终究,彩月是这世上最关心她之人。
苏婉清未斥责,“好了,我知,起吧!”
轻叹,“我自不会做傻事。”
“真的?”彩月仍疑,目光又瞥向汤盅,似问:那您方才放入何物?
苏婉清道:“放心,我方才所放非毒,乃救命之药。”
彩月这才释然,“奴婢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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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心意。”苏婉清挥手,“你去歇息,我稍后自会端去,正巧有事寻他……”
彩月犹豫,终恭敬退出。
门开合间,室内复归宁静。
苏婉清望鸡汤,无奈摇头。
沈镜如何悄无声息赢得彩月之心?
实在荒谬。
剧中彩月与她同心,誓要搅乱侯府……
沈镜即将出门,苏婉清无暇多想,端鸡汤离东苑。
绕过书房,直入锦澜阁主屋。
奇哉,今日下人见她,无一阻拦。
苏婉清顺利至沈镜寝室前,院中丫鬟忙报,“侯爷,夫人至!”
苏婉清静静地守候着,直到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她才捧着一碗鸡汤缓步走入。
房间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沈镜衣衫半解,斜倚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他那随意的姿态略显魅惑,苏婉清也不会感到脸颊发热……
【你真是没志气,一看到人家结实的肌肉就挪不开眼……】
为了摆脱那些杂乱的情绪,她轻咬下唇,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然后,她直接切入正题,“侯爷,我特意为您炖了鸡汤,来,趁热喝吧?”
她小心翼翼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尽量避免直视他,以免自己失态。
沈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心中回想起她之前暗自计划,要在他的食物中做些手脚……
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拿过来。”他说。
苏婉清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侯爷,让仆人来服侍您吧,我还有些其他事情,就先……”
沈镜挑起眉毛,注视着她犹豫的背影,“想要害我,就别拉无辜的仆人下水。”
苏婉清,“……”
【就知道这个男人疑心重】
【真是可笑,我要害你还会等到今天?】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沈镜也不急躁,从容地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