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妾身也不知道,只听街上都在说朝霞郡主和咱们大娘子打赌的事。说咱们将军府有钱,一个小娘子跟郡主打赌就拿出了六千两。”
孙椿觉思了一下道:“咱府上不是还有陆家的聘礼?你把那些银子先预支一些给我,咱们将滢丫头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府上现在又缺银子,要不然陪嫁就少置办一些。”
赵氏听了这话如同得了尚方宝剑一般,“成。老爷,大娘子会体谅你养家的辛苦的。银子我这就去找帐房,先支一些,那些银两就放在府中备用。”
孙椿哪里知道,银子早被赵氏拿去放了印子钱。
赵氏又旧话重提,“老爷,要不你管管大娘子,底下这三个姐儿每个月就三两银子的月例呢。依我说,大娘子手里的银子也太多了,一出手就是六千两,咱们什么时候也没这么阔绰过!看她丫鬟一买就好几个,一出手就是六千两人,手里必定不止这么一点银子,万一将来惹下大祸可如何是好。咱们先帮她把这些银子管着,等她出嫁了现给她也不迟。”
也许沈家给她的不止这些呢?要过来就是自己的了,吃进去的东西根本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赵氏好打算。
孙椿想了想,道:“让滢丫头过来。”
不一会儿,孙滢来了。
待她行过礼之后,孙椿就直接问了,”你手上还有多少银子?”
孙滢想了想道:“还有不少,之前舅舅们给了一万两乡下花销少,余下九千两,刚和朝霞郡主打赌,在安国公老王公爷那里押了六千两。父亲问这个做什么?”
孙椿黑着脸道:“你这个孽女,居然和人打赌就押了六千两银子。你知道不知道府上现在过得非常艰难?如果你还有良心就把银子拿出来,交于你母亲,让她保管……”
孙滢一听这话被气笑了,“我倒是想把那六千两交于父亲,可惜被两位好妹妹不知什么地方带了个郡主来,非缠着和我打赌,我若不赌就要让王爷进宫参父亲。
父亲也当真是好父亲,我被送往太平镇这许多年,将军府可曾派人去看过我,问过我是否有衣穿,是否有饭吃,是否有银子花,是否给我送过去一文钱?
现在知道将军府里艰难了,我替府上算过一笔帐,每天花销大概概二百两左右,我问过安国公府上,也不过一二百两,要知道王国公是一等勋贵世家,府里出了王贵妃娘娘,父亲不过是四品将军,却日日着和国公府攀比,父亲嫌弃自己的脑袋太安逸了吗?”
孙椿气的浑身发抖,拿了个茶杯直接朝孙滢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