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徐君的府邸,此时已经被大批燕国士兵包围,这些兵都是剧辛借给田秀用的,抄家这种事情,只靠田秀带来的那些护卫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上!”带队的将军一声令下,燕军士兵们立即如同饿狼般扑进了北徐君的府邸。
这些士兵一进府,北徐君的府邸顿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府上的女眷、奴仆都被这群丘八粗暴地赶到了后院一间房间中关押,没了外人,丘八的本性就被暴露出来。
很快,一队士兵冲入了北徐君家的库房,里面堆积的各种金银珠宝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丘八迷得眼花缭乱。
“这是我的,不许抢!”
“你拿过来这个明明是我看见的!”
“这是我的都别跟我争!”
丘八们争先恐后的把房间里各种金银往怀里塞,有些甚至把抢来的珠宝项链塞到了裤裆里,场面乱作一团。
众人忙着哄抢财物大发抄家财的时候,田秀带着护卫们走进了库房。
田秀一进来,正在往怀里装金银的士兵们顿时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看着他。
当然也有些胆大的眼睛已经看向田秀,手还在往怀里塞东西。
“行啊你们!本事够大的,发财发到我头上了!”
田秀看了一个胸口被塞的鼓鼓囊囊的丘八,打趣的说道。
北徐君府上的财产已经被武成后赏给了田秀,这些丘八可不就是在拿他田大官人的钱。
丘八们立刻识趣地把怀里面的金银珠宝都倒了出来,老实的站在原地听候处置。
田秀看着这些人,说道:“我看你们抄家抄的满头大汗,把衣服,头盔都摘下来,凉快凉快。”
一些人已经开始解衣服,摘头盔,有几个则是站在原地不动。
“干什么?昭武君的话你们听不见?”
展不耐烦的对这些人催促道。
这几名士兵只好不情不愿的脱下了身上的铠甲,在甲胄里面赫然藏着不少财物。
“继续脱!”
田秀命令这些丘八将裤子也脱了,裤裆里面还夹带了不少私货。
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田秀不由冷笑一声。
清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
这些丘八为了发财,果然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
“好了你们几个到门口站着,给其他人做个榜样。”
田秀命令这几个藏钱的丘八到院门口站着,此时已是深秋时节,人穿着衣服在外面都觉得冷,更别说这些人全身都脱光了只剩一条内裤。
没过一会,这几个站在门口的丘八就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
亲眼看到有人因为藏私受到处罚,剩余的丘八终于老实下来,纷纷收起了发抄家财的念头。
田秀坐在大堂上等了一会,负责带队抄家的那个将军拿着一本小册子进到大堂,道:“昭武君,北徐君的家产都统计的差不了,这是账册,请您过目。”
“我就不用看了,你直接跟我说他有多少钱就行了!”
“是!”那将军将册子拿在手里,翻到最后一页,念道:“北徐君府上共有黄金两千镒,珠宝12箱,钱十余万,各种绫罗绸缎三千余匹,后院还有三十几匹宝马,另外还搜出金碗十只,水晶杯一个。”
念到这里,那位将军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到:“对了,我们还在府库里查到了一批肥皂,不过都是仿制品,做工不太好,有差不多一万块,具体价格还正在估算。”
田秀做出肥皂后,这玩意儿就成了舶来品,一直都很紧俏,哪怕是品相不好的劣质品,平民也是用不起的。
肥皂展现出的巨大商业价值,吸引着各国的权贵。
这些权贵聘请能工巧匠,照着田秀的肥皂做出了各种仿制品,只是由于配方不太对,所以目前仿制出来的肥皂跟原版还是有不小差距。
不过一万块仿品,还是值点钱的,估计卖个三四百金不成问题。
“这批肥皂将军拿去换了钱,请弟兄们喝点茶,另外,凡是今天来抄家的兄弟,每人赏一匹绢,包括门外站着那几个小子。”
田秀得了这么多好处,自然也得拿出些零碎分给这些帮忙抄家的燕国士兵。
自古以来就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道理,人家陪你忙前忙后这么久,你总得给点跑腿钱吧?
地主家请长工都还要给点工钱呢,一个子都不给,难保那个丘八铤而走险顺点钱,那可就不划算了。
“多谢丞相!”
那名将军一脸感激的拱手称谢,激动之下就连称呼都跟着变了。
他们这些丘八,一年辛辛苦苦也捞不了几个钱,全指着这次跟着田秀发一笔抄家财。
原本以为这位昭武君是个一毛不拔的人物,没想竟到如此大方。
那名将军下去以后,田秀又叫来了杨端和,对他吩咐道:“稍后你把这些钱,一半装车送回家,剩下的一半送到宫里交给太后。”
“是!”
杨端和拱手领命。
底下的这群丘八要打点,让他发这笔财的太后娘娘自然更是要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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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武成后可能不稀罕这些钱,但该送还是得送的。
人情世故这玩意儿,在哪都不能马虎。
田秀来时带着七八辆空车,回去的时候车上已经装满财货。
回馆驿的路上,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辆马车上由于装的货物太多,车辕承受不住压力,直接断裂开了,车上装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好在当时路上行人不多,要不肯定会发生一场严重的哄抢事件。
回到驿馆,时间已经差不多是下午四点来钟(申时),杨端和早从宫里回来,正站在门前迎接。
田秀吩咐展带人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众人都忙着搬东西的时候,这时田秀注意到,在馆驿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田秀警惕的向一旁的杨端和询问道。
杨端和一脸神秘道:“主君,我只能告诉您是一个女人,一个和燕国王族有关的女人!”
莫非是?
田秀不敢怠慢,立即走到马车前,伸手掀开车帘,却发现车里坐的并不是武成后,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
小姑娘横眉怒目道。
田秀有所猜想,除了北徐君之女,还能是谁?发现车里不是武成后,不知为何此时田秀竟有点沮丧,没好气道:
“我是你老公!
哦,对你好像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我是你丈夫!”
这小姑娘确实就是北徐君之女,闺名妙玉。
妙玉见田秀年纪轻轻,却敢诈称是他丈夫,顿时恼了,她都没婚配何来丈夫?
“我虽不幸,却也不是可以任人凌辱的!”
说罢,拔下头上的发钗,刺向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