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征,一字一句地说道:“属下想要追随将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萧征闻言,却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
淡淡地说道:“谷均啊谷均,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凭什么毫无理由相信你,让你为我统军?万一你是奸细呢?叛徒呢?”
萧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谷均耳边炸响,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将军明鉴!属下对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雅间内,落针可闻。
谷均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汗水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衣襟。
他不敢抬头,只能感受到上方那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让他无所遁形。
沉默,漫长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谷均紧紧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萧征究竟在想些什么,是相信了他的话,还是已经看穿了他的谎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谷均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雅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起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萧征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打破了雅间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谷均闻言,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萧征的眼睛。
“起来吧。”萧征淡淡地说道:“我萧征,还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官。”
谷均闻言,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征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沉默不语。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落在萧征身上,宛若天人。
良久,萧征才转过身来,看着谷均,缓缓开口道:“明日来范家军,带着你的兄弟,去先锋营做个都头吧!”
谷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连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将军!将军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萧征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去巡逻吧,别打扰我和夫人约会的好兴致。”
谷均虽然不清楚“约会”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抵有所猜测,反正和男欢女爱搭边,连忙应了一声,带着兄弟们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范家军大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