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见吴刚面露难色,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于是便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长叹一声:“哎,既然如此,那武某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可惜了,武某这身老毛病,恐怕又要再拖延些时日了。”
吴刚见武威如此,心中不忍,毕竟武威在朝中颇有势力,若是能借此机会与其交好,对自己日后也大有裨益。
“武将军不必灰心。”
吴刚沉声说道:“虽然华大夫如今不便离开军营,但武将军若是信得过吴某,不妨随我回营,待华大夫忙完手头的事情,我定让他为武将军诊治一番!”
武威闻言,心中暗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推辞道:“这……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叨扰吴将军了?”
“武某这身病痛,本就是老毛病了,也不急于一时,怎好意思劳烦吴将军和华大夫呢?”
吴刚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武将军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来人,上酒菜!今日,我与武将军不醉不归!”
说罢,便有士兵鱼贯而入,将丰盛的酒菜摆满了桌案。
不多时,酒香四溢,肉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武威见吴刚如此盛情,也不好再推辞,便顺势答应下来。
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吴刚本就是个豪爽之人,几杯酒下肚,更是毫无保留,将自己早年征战沙场的经历,以及宁元军的现状,都一一说与武威听。
武威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见吴刚如此坦诚,便也放下戒心,与他推心置腹地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些微醺。
吴刚借着酒劲,看着武威,意味深长地说道:“武将军,说句心里话,吴某今日与你一见如故,甚是投缘。”
“只是吴某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武威心中一凛,知道吴刚这是要开始套自己的话了,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吴将军但说无妨,你我二人相识一场,何必如此见外?”
吴刚点点头,沉吟片刻:“武将军,你我二人素昧平生,今日你为何会突然到访,还特意打听一个铁寨俘虏的下落?莫非,此人与武将军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武威反问道:“吴将军何出此言?武某只是听闻这位华大夫医术高明,想要求医问药罢了,并无其他意思。”
吴刚闻言,哈哈一笑,指着武威说道。
“武将军,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遮遮掩掩?你若真只是想要求医问药,大可不必亲自前来。”
“只需派人送封书信,吴某自然会派人将华大夫送到你的府上,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武威见吴刚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再隐瞒,放下酒杯正色道:“既然吴将军如此坦诚,那武某也不再隐瞒了。”
“实不相瞒,武某此次前来,的确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