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怕自己忍不住抽温如玉一顿,不好。
见墨钻进屋子中,温如玉这才收回疑惑的目光,并且灼灼的看着余牧!他是真嘚不服!也不想丢干妈的人。
今天说什么也得扳回一局。
“我乃儒道魔修,今日你我文斗如何。”
“怎么个文斗法?”余牧也来了兴致,温如玉的诗词歌赋,在魔域中那是一绝。
若是他想比斗诗词歌赋?余牧真就毫不留情的抽他了,循序渐进的收心固然很好,但余牧也不介意先打服温如玉的肉身…
否则这哔突破了分神之后战力突飞猛进,还真就没如今这般好处理。
“我听闻你欲收魔域?”
“对。”
“魔域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看我干妈,她当时还没被血咒完全禁锢,当了一段时间魔域之主,处理了一段时间魔域之事,年轻了好多。”
温如玉脸上看不到一抹恨意,他心中更无恨意,他只是想赢。
“嗯?怎么说?”
“整个人都累成孙女儿了白还能怎么说!”温如玉笑的很损,颇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所以呀,光是战力强横还不够,你得会排兵布阵,掌控全局,纵横韬略,缺一不可。”温如玉摇头晃脑,还轻轻挥动着儒扇。
余牧:“??”
“我们对弈一局,你若胜…嗯,我若胜先前那二十年抹平,你我重新在战,如何?”
“纵横局?”
“对!”
“来呗。”余牧自信一笑,随即棋盘展开。
然后…余牧的神魂化身在识海深处哐哐哐的踹天道树,李道极的虚影无奈的浮现:“帝君,你这…过分了。”
“不过分,下一步怎么走?”
“那里。”
“嘶!!果然妙手!”
余牧越来越轻松,毕竟完全不用思考。
纵横局他倒是精通,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在棋盘之上,他绝对不是温如玉的对手!所以…李道极的作用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温如玉则是从开局的轻松惬意,渐渐到满目凝重,再渐渐到额头见汗,又到如今的汗如雨下!
这不对啊…
前几手他看得出来,余牧对于纵横颇为精通,却也只是精通而已!根本和他这种专业人士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可是大儒!极为年轻,年轻到古往今来都少之又少的大儒!本以为此城必下,奈何第三十三手时开始,余牧的棋风骤然转变。
那种运筹帷幄的压迫感,那种一步三算的恐怖处,那种神乎其技的掌控力!都在棋局上体现的淋淋尽致!
温如玉感觉什么呢,感觉他似乎不是在和余牧对弈,而是在和苍天对弈!和整个世界对弈!和古往今来所有的纵横圣手在对弈!
那!又怎能胜之?
“认输吧,再加十年就行。”
余牧抿了一口酒水,眉目含笑:“过了这一手,你若是再认输,怕是不会如此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