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去死(1 / 2)

犁汉 痴人陈 2408 字 2个月前

战争对于所有参与方都是一场赌局,有些玩家的本大,能输很多次,直到最后赢一把就行。而有些玩家本很小,只有一直赢,甚至兵行险招才行。

所以并不是说谁的兵多谁的实力强,谁就稳操胜券了。不然隔壁的织田信长也不会打赢今川义元。

而这一次,吕布就非常果决,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袭击斩首的行动,而且以其人非人的武勇,胜利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可惜,吕布就算有比织田信长更绝强的武勇,但他对面之人可不是今川义元,什么东海道第一弓取,那是什么臭鱼烂虾?能和张冲比。

实际上,当吕布带着锐骑刚刚出现在车架附近的时候,张冲就看到了。

毕竟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骑士能有这样华丽的数据,就是当年奠定自己起飞的那个乘氏大豪李进都没有此人华丽。

在这个地方,打的又是那吕布,那眼前之人是谁还用说吗?

小小吕布,可笑可笑,还学会了偷袭!

所以当吕布冲来的时候,他就对左右淡淡说了句:

“有宵小要袭杀咱。”

车架边的蔡确、郭祖二人一愣,紧接着就开始调度身边的横撞将,然后开始催发旗语,让后面的横装将们赶来。

于此同时,一个腰带十围,身长八尺的奇伟甲士闻言后,直接张冲的车架上取下一块加长牌盾,直接将张冲护在身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征北军第一勇将,陈留东昏人虞世。

这个连挡张冲二十一击的猛将,在张冲放走卢毓后,心甘情愿的投靠了泰山军,而张冲也为其人忠勇而心折,遂将之留在了身边。

此刻,虞世就如一堵墙一样堵在张冲面前,虽然他知道王上比他还勇猛,但这是他的责任和敬重。

当年的卢帅改变不了这个天下,甚至连缝补都不行,而王上却是可以将天地翻天覆地之人,不论到时候天下是如何的,他都想看看。

所以,谁也别想在他面前伤害到王上。

张冲想了一下,他喊了身边几个横撞将去将他的精铁马槊拿过来,镜面甲已经是来不及穿了。

而张冲这番作为,反倒是让蔡确面红耳赤,他跪着向张冲许诺:

“王上稍坐,请对我等横装将有信心,我等就是死,也不会让小贼趋王前一步。”

蔡确话落,身边的的数十名横撞将们齐齐高呼:

“哈!”

这下子反倒把张冲弄尴尬了,他莞尔一笑:

“我信弟兄们。”

说完这话,张冲就坐在了辇上,看着那吕布越冲越近。

其实蔡确此举有一点不合适,按照成熟的安保条例,应该是先护着张冲离开这里,然后再截杀吕布,但蔡确为了横撞军的荣耀,使张冲陷于某种险地,这不能不说是某种渎职。

但张冲却明白蔡确的意思,他们这些横撞将是要压上自己的性命来守卫横撞军的荣耀。

作为军中第一,也是所有吏士渴望深造的地方,如果只是数十骑袭来就要让自家王上狼狈跳车,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为全军之首的?

所以,当蔡确再一次转身,手拿巨斧,满脸怒容走到最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吕布。

此时吕布已经冲破了一军,那素有勇名的梁兴甚至连一点风浪没翻就淹没在吕布的铁骑下。

一人冲一阵!

蔡确抿着嘴,心里一阵烦躁,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丝恐惧。

吕布越来越近,就是这个时候。

突然,一声大吼如金铁暴呵:

“杀你者,九原吕布!”

也是这一声改变了蔡确原来的进攻方向,他本是打算以巨斧砍断那神驹的马腿,虽然这马的确如天马,但砍了也就砍了。

但就因为吕布这一声,蔡确双脚直接蹬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大鹏一样飞起,手里的巨斧重重的劈向吕布,怒火嘶吼:

“我杀你妈呀!操!”

蔡确要以最暴烈最直接的方式回对吕布。

但吕布只是轻轻将方天画戟一摆,就将跳跃而起的蔡确给抽飞了。

也没见到吕布蓄力,也没看出方天画戟的路径有多长,就在方寸之间就产生沛然大力,竟然将武勇有“铁兽”之称的蔡确给抽飞了。

随意解决了碍事的,吕布赤红着眼睛看着前方,那个可恶的张贼可耻的躲在那个持巨盾的武士后面。

就在吕布准备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投掷向那巨盾武士的时候,眼睛忽然捕捉到了一抹亮光。

吕布寒毛一竖,整个人矮了一截,然后一支箭矢直接从他的头上穿过,将他那金冠给带飞了。

如丝绦般顺滑的发丝散乱一片,吕布浓眉倒竖,整个人似受伤的野兽凶狠残暴,他看出是谁射他了。

那是车架边的武士,面容有点俊白,不像是汉人。

而不用吕布吩咐,在他后面五步外的曹性,将弓一翻,迎着那人就是一箭。

毫无意外,那不知名的横撞将吭都没吭一声就被射翻在地。

曹性在射完这箭后,正要卷入战马做闪避,忽然从两面各射来一箭,分毫不差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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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握着脖子上的箭矢,摔落马下。

而曹性这边一死,其他的并州将也开始为吕布争取时间,他们用布蒙着战马的眼睛,然后连人带马用整个重量撞入到那些横撞将的阵型里。

虽然这些精锐的横撞将足够忠心,但人力岂能匹敌烈马冲撞,于是激烈的冲撞下,横撞将维持的阵型四散,最前面的十几名武士直接被顶得吐血而飞。

但也就是如此了,在连续倒下十余名武士后,后面的横撞将用手上的巨斧披砍着那些战马,阵阵哀嚎中,并州将纷纷落马,但这些人也够狠,爬起来就和那些横撞将扭打在一起。

就这样,围绕着那巨大的车辇,双方短兵相接,拳拳到肉。

眼看如此,吕布已经完全被激怒了,他忽然对着牌盾后的张冲怒骂:

“苟且鼠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吕布想效之前故计,如那张冲真的探头出来,他就一下子射死此人。

别看吕布这会热血上涌,但其实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此片战场周围的情况洞如观火。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些贼人的反应特别快。他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等人出击的速度,等他摘掉那张贼的首级,那些泰山贼可能都还反应过来。

但再看现在?吕布自己就看到一支百余人的精锐骑兵正猛冲过来,而且和一般骑兵不同,这些骑士连带战马皆披甲胄,就如一片堡垒向着这边压了过来。

这一下时间就来不及了。

如果不能尽快杀了那张贼,没准自己也要栽在这里。

如果自己死了,就是杀了那张贼又有何用?他可不觉得张贼的性命比得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