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在此时，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我完成您的任务了。”

随着门扉缓缓开启，身着质朴长裙，满头细密汗珠的凤真便端着一盘水滴模样的“晶核”进来了。

“大人，您看这个如何？”

凤真露出腼腆的笑容，眼神期待地看向器圣，器圣随意看了一眼，颔首道：“尚可，放下吧。”

凤真笑容一僵，放下“晶核”又道：“那晚辈可以跟着您学习吗？”

器圣轻叹一声道：“你母亲乃寰宇第一的傀儡师，你有家学渊源，或许更适合傀儡师？”

器圣这番话已经非常“婉转”了，言外之意是，凤真根本没有炼器的天赋。

凤真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紧，笑容依旧从容：“可是我不想靠母亲的庇护，我想努力试一试……器圣大人，我从小身体不好，母亲大人为我担心良多，我已经非常内疚了，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我也想成为她的骄傲……您成全我吧，我一定会好好修行的！”

凤真眼眶微微发红，目光非常真挚诚恳，和凤荧真实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看得器圣心中无限唏嘘。

怎么说呢。

其实凤荧还是个丫头片子的时候，器圣也想收她做徒弟的，奈何凤荧这人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反骨，还有一斤能把他噎死。

所以最后器圣就放弃了凤荧。

可看看，而今多年过去，凤荧的女儿倒是绵软可爱起来，虽然天赋约等于没有，但一想起这是凤荧的女儿，器圣就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爽啊爽。

为了这种通畅的爽感……收！必须收！

毕竟是凤荧的女儿，天赋再差能差到哪去？好好教导就是。

而且有凤真在，他也算是拿捏了凤荧那臭石头了。

就在器圣准备答应凤真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来人一袭英姿飒爽的长袍，绸缎般的长发高高束起，面上不点丝毫粉妆却面若桃花，灼灼其华，清绝动人。

骤然看到来人器圣和凤真都懵了，半晌器圣才道：“凤荧你搞什么？你这样子……咦，你不是凤荧？你是谁？”

姬无双看清院内的状况后心中也大叹倒霉，没想到凤真也在这啊。

难怪她方才感觉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她还以为是阵法的考验呢，没想到是凤真。

啧，早知道凤真在，她就不现在过来了。

姬无双摆正姿态，恭敬道：“前辈姬无双，我是按照我家师父的吩咐来拜见器圣前辈的。”

器圣双眸圆瞪：“你、你就是姬无双？”

“是。”

器圣：“！！！”

器圣觉得自己挖出了什么真相，难怪凤荧这个不爱走关系的会来“求”他，感情是为了自己的“私生女”啊！

啧啧啧，还把私生女带到了凤真的面前，她就不怕凤真胡思乱想？然后当场吐血给她看？

没想到凤荧还有如此糊涂的时候。

这个瓜可真够大的！

器圣一边默默吃瓜，还一边看了眼满脸呆滞的凤真，心中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看向姬无双的眼神也挑剔起来，正欲开口说什么，终于反应过来的凤真大喝一声。

“不可能！”凤真声嘶力竭喊了一句，喊完之后有觉得不妥，忙道，“我见过姬无双，她明明不是你这副模样的……你是谁？为什么冒充姬无双？”

上次看到姬无双，她还浑身脏兮兮、臭烘烘，脸上还有极其丑陋的疤痕。

这些疤痕怎么可能一下痊愈？

她怎么可能生得和母亲这么像？

不仅是气质，还有容貌。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