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张步,汉兵起义之时,聚集近万人,自号五威将军,于琅邪起义反新莽。
汉中,胡依铭,聚集四万,打着复辟汉室的名义,起兵响应。
平原一女,迟昭平,能说博经,聚众数千人起义,杀豪绅、屠污吏、劫贵族、救百-姓、声望大振,可惜亡于乱世。
更始元年(地皇四年),五月,烈日如火,战云密布宛城之上。
刘縯率领的铁骑洪流,势不可挡地冲破了守军的防线,城楼上,战旗猎猎作响,似乎连风都为之颤抖。火光与硝烟交织中,宛城城门轰然洞开,胜利的欢呼声在城内外激荡回响,宣告着这座战略要地的易主。
刘縯立于城头,身披铠甲,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他的形象在这一刻,成为了无数将士心中不灭的战神。
六月,更始帝刘玄在一片喧嚣与欢呼声中踏入宛城,他的到来,如同寒风吹过炽热的火焰,瞬间冷却了空气中的热度。
刘玄的目光在刘縯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既有忌惮也有嫉恨。盛宴之上,觥筹交错间,一场阴谋悄然酝酿。
夜,深沉而寂静,刘縯被一纸密令召入宫中,未曾想,这竟是他生命的终章。月光下,锋利的刀刃闪过一抹寒光,
随后,一切归于沉寂,只留下空气中未散的血腥与无尽的遗憾。
与此同时,前钟武侯刘望在远方的汝南悄然起兵,如同沉睡的蛟龙猛然觉醒,迅速席卷了这片土地。他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反叛的号角已经吹响。
王莽的两位重将,纳言将军严尤与秩宗将军陈茂,在昆阳之战的惨败后,如同丧家之犬,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不甘,投奔了刘望的麾下。
他们的到来,无疑为刘望的势力注入了新的血液,也预示着局势的进一步复杂化。
同年八月,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刘望在汝南城头,身着龙袍,正式宣告自立为天子,其声之威,震动了四方。
严尤被任命为大司马,手握兵权,而陈茂则成为丞相,辅佐刘望治理国事。
很快王莽派太师王匡、国将哀章守卫洛阳。刘玄派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打洛阳,派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打武关,三辅震动。
当时海内豪杰纷纷起来响应,都杀死牧守,自称将军,用更始的年号,以等待更始帝的诏令,一个月之间,起义部队遍布全国。
同年九月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在王揖等护卫下逃往渐台,公卿大夫、宦官、随从还有千余人。
在昏沉的天幕下,守城的王邑如同困兽犹斗,每一声兵器的交击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与不屈的怒吼。
渐台城楼上,火把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疲惫而坚毅的脸庞,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拉长,仿佛是即将熄灭却仍奋力燃烧的火炬。
王邑的盔甲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疼痛,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忠诚的坚守和对命运的抗争。
就在这时,一阵慌乱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王邑的独子,侍中王睦,面色苍白,双手颤抖地试图解开身上的官服,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与逃离的渴望。
王邑见状,怒目圆睁,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孽子!岂能在此刻背弃家国,弃先祖于不顾!”
王邑猛地一挥手,制止了王睦的动摇,父子俩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并肩作战的决心。
随着城外起义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城内的防御逐渐瓦解,王邑与王睦的身影在残垣断壁间穿梭,每一次转身都是对死亡的蔑视,每一次挥剑都是对生存的渴望。
然而,终是寡不敌众,部下们一个个倒下,直至最后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绝望。
王莽,这位昔日权倾一时的帝王,此刻也被逼至绝境,藏匿于室中西北陬间,面容扭曲,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起义军的浪潮终于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商县勇士杜吴一马当先,手持利刃,直逼王莽藏身之处。
屋内传出惊恐的尖叫与挣扎,随后归于沉寂。
校尉公宾就疾步上前,眼神冷峻,向杜吴沉声询问王莽的下落。杜吴简短地指了方向,随即,公宾就大步流星,踏入那间阴暗的密室。
最后随从王莽的千余人全部战死或者被杀,王莽被起义军战士(商~县~人~杜~吴)所杀,校尉公宾就向杜吴问王莽的尸身在哪,杜吴告诉他在“室中西北陬间”,公宾就毫不留情,一剑挥下,王莽的首级应声而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四周的墙壁。
公宾就亲手将王莽的首级高高悬起,引来无数民众的围观与欢呼。
数十名军士情绪激动,纷纷上前,他们挥舞着兵刃,争相劈砍王莽的尸体,仿佛要将这个曾带给他们无尽苦难的王莽的尸体彻底分裂,公宾收了王莽的玺绶(传国玉玺),将王莽的首级送到宛城。
刘玄拿着王莽的首级看了看,笑道:“如果王莽不窃取帝位,其功当与霍光一样。”
刘玄的宠姬韩夫人笑着说:“他如果不是这样,陛下怎能得到他头呢?”
刘玄乐了,于是让人把王莽的首级悬挂在宛城头之上。
同月,刘玄大军攻下洛阳,活捉王匡和哀章,押到宛城,将他们全部斩首。
同年十月,刘玄派奋威大将军刘信击毙刘望于汝南,同时杀了严尤和陈茂以后,刘玄于是定都洛阳,以刘赐为丞相。
申屠建、李松从长安送来帝王乘坐的车辆和穿用的衣服,又派遣中黄门从官奉迎刘玄迁都。
更始二年二月,刘玄自洛阳向西而进,迁都长安。刚刚出发,李松奉引在前,马突然惊奔,触撞在北宫的铁柱门上,三匹马都撞死。
此时刘玄征调隗嚣及其叔父隗崔、隗义等,隗嚣将去长安,方望以为刘玄成败未可知,所以劝阻,让其别去长安,隗嚣不听,方望以书辞谢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