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对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转而问道：“行了，那现在就来说一些你知道的吧，我们夫人这次火急火燎地跑去钧水城，显然也是出自思雨大帝的授意咯，她们这一趟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召集旧部。”徐志扬回答道。

“召集旧部？”陆羽诧异地望向傅晶：“看来，你们的确不是观澜皇室后裔的最后一支？”

傅晶则追问道：“哪里来的旧部？”

徐志扬道：“事实上，像圣公主与茹王这样情况的观澜后裔并非唯一……哦，对了，茹夫人也已经被大帝册立为王，以表彰她培养出了圣公主这样天赋卓绝的后代……总之，在千年的历史之中，曾有许多观澜后裔有着与两位相似的经历，只不过圣公主是所有的结果之中最为出色的，至于其他相对没有这么出色的，则被悄悄雪藏了起来，只有大帝才知道他们具体的下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羽皱了皱眉，不由地又看了傅晶一眼。

虽然他答应过茹夫人，不会将她孕育傅晶的具体细节告诉傅晶知道，但事到如今，显然茹夫人当时自己都没有说实话，因此他自然没有继续为她守护这个秘密的必要。

“难道培育观澜后裔血脉的计划，不是由你们冥神殿在主导吗？”

徐志扬苦笑了一下：“的确是由我们主导……或者，准确地说，只不过是我们误认为这一切是由我们主导罢了……”

“当初巫启斌与思雨大帝共同被封印之后不久，曾有冥神殿高层尝试过窥探封印内部的情况，当时他们得到了巫启斌的指示，让他们负责培育观澜族精纯血脉，用以接收一部分思雨大帝的力量，好分薄思雨大帝的神魂，以便他能够顺利地彻底炼化思雨大帝……培育计划在这这样的背景下开始实施的，当时巫启斌释放了一部分思雨大帝的神魂，说那是被他炼化的部分，用来辅助冥神殿完成这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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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过头来想想，这一切都不过是思雨大帝的谋划罢了，她早在封印之初，便已经完全压制了巫启斌，只不过我们还被瞒在鼓里，一厢情愿地认为这都是前任总殿所赋予的计划，就连我也是直到这次与思雨大帝有过接触才后知后觉……”

陆羽跟傅晶惊愕不已，如果说他说的这一切是真的的话，那么事实上思雨大帝已经将整个冥神殿玩弄了千年之久……这不禁让两人对这位传说中的绝世强者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那她谋划着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陆羽问道。

徐志扬看了傅晶一眼，说道：“我很想说大帝这么做，是出于观澜皇室族群延续的需要，但事实上她的目的还要更加现实一些，主要还是为了帮助她脱困……如今看来，或许这其中有着意外的成分，她的目的的确算是达到了。”

陆羽想起茹夫人的一系列奇怪反应，不由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的话，我觉得还是太单调了一点……在晶儿被‘培育’的过程之中，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偏偏只有她成为血脉力量最为精纯的一代？”

徐志扬怔了一下：“特殊之处吗？这个我倒没有注意过……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么茹王可以算是有史以来与大帝神魂接触世间最长的一位，不知这算不算是原因之一？不过，事实上这项计划进行了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的迭代优选，会出现血脉力量最为精纯的一代，似乎也并不出奇……”

傅晶闻言，却不由地身躯微微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迭代优选是指什么？”

徐志扬迟疑了一下，说道：“圣公主难道还不知道实情的吗？事实上您的母亲茹王、以及您的生身父亲……他们也同样是以这样的方式孕育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