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顿时温香软玉在怀，他一边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一边尴尬地笑了笑：“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傅晶将下唇咬得发白，说道：“你把我叫来，本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却还来问我这个问题？”

陆羽诚恳道：“的确，你体内观澜一族血脉力量的特性，对于我而言有着极大的好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我也已经说过了，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这次的搬迁酥玉云池的计划，的确少不了你的帮忙，但也不是非要我们进入空灵之境不可，要是你想清楚了，决定要走你母亲为你安排的那条路的话，我们不进入空灵之境也是可以的。”

傅晶抬起头来，看着陆羽的眼睛：“不进入空灵之境还能怎么样？难道像上次那样把我的全部力量借给你，让你再次开启九九莲生吗？”

陆羽摸了摸鼻子说道：“至少这样一来，不必再担心你的冰清玉洁会被我玷污的问题……你应该也能够感受得到的吧？进入空灵之境的时候，事实上我们的欲望都被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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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傅晶声音低沉下来：“你就知道考虑身体生理上的问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像上次那样帮助你开启九九莲生的金丹景象，会对我的心境造成多大的影响？”

陆羽不由地一愕，定睛向怀里的傅晶看去，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眼眶之中噙满泪水，正飞快地别过头去，不想让陆羽发现这一切。

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像上次那样的彼此结合，对于傅晶所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空灵之境的程度，在傅晶的内心之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矛盾焦点所在。

修炼到了他们这样的程度，在正常情况下，身体生理上的欲望都是可以克制的，唯独心境上产生的念头却是根深蒂固、难以更改。

从两人相识至今，彼此之间的信任不断加深，期间各自的实力都有了质的飞跃，算得上是彼此互相成就。

这一切对于陆羽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早已道心有成，心性坚韧不拔，但这对于傅晶来说却并不是这样，因为她的道心正是在这一过程之中逐渐塑造而成。

尤其经过上次彼此力量的深度结合之后，陆羽的存在已经成为她道心组成之中不可或缺的一块，如果要强行扭转这一点的话，很有可能导致道心的彻底崩塌。

直到此刻，陆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茹夫人也应该是在上次返回途中，与傅晶交流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才会态度骤变。

“我……抱歉，我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我考虑不周……”陆羽汗如雨下。

“这一切又怎么能怪你？”傅晶幽幽说道，“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自身的原因……只是，娘亲正在极力地为我规划另外一条路，可她却并不知道，事实上我早就做出了决定，已经无从更改……”

说完这一句，她早已泪流满面。

于是一头埋进了陆羽的胸前，泪水迅速地濡湿了衣襟。

清风吹送之下，濡湿的地方冰冰凉凉，但陆羽却只感受到胸腔的热血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