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迪亚波罗的身上见到了奥丁留下的伤痕,显然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滋生出仇恨了。
他们会恨我,恨你,甚至怨恨野蛮人。
但是在恶魔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值得相信的。”
布尔凯索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这种事情已经被证明过了。
奈非天之间的仇恨本身就乱七八糟的。
野蛮人和法师,法师和武僧,德鲁伊和死灵法师,猎魔人和法师……
这么看好像法师的敌人要更多一点……
但是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仇恨,在面对恶魔的时候还是在竭尽全力。
或许这是因为那些初代奈非天的缘故,反正恶魔一向是作为最大的敌人存在的。
“托尔没有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和机会,虽然我真的很欣赏他……”
“废话!你的秘境都被污染了,难道他还能从中看到你作为不朽之王的力量与权柄?
不过没有关系,罗夏就在那里,他会成为下一个不朽之王的。
即便他现在身体里边有着迪亚波罗和泰瑞尔的力量,我也依然这样认为。”
布尔凯索拿着酒瓶和沃鲁斯克碰了一下,
两个大汉一起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又来了,虽然我对乌迪西安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卡奈说过乌迪西安总是会做这种事情。
自说自话,外人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你到底是布尔凯索还是乌迪西安?
又或者是光膀子……”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的沃鲁斯克直接在地上转了三个圈。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虽然我只觉得十分的尴尬,但是我不想听。”
布尔凯索捋了捋胡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也不需要从他们的脸上来看他现在的情绪了。
布尔凯索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动作。
“或许你和我们天生就不一样,至少在我知道了领带是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明白了。”
沃鲁斯克晃着脑袋重新坐好,然后把刚刚费劲保护才没有撒掉的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你和乌迪西安本身就不该诞生在我们那个世界吧,
或许大魔神是必定会出现的,或许亚瑞特圣山毁灭之后,野蛮人就应该失去了根基。
或许,大魔神出现之后,是桑娅他们这些年轻的战士去谋求胜利,
这一切的轨迹之中,大概没有你才是最正常的发展吧?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的,只有诞生于世界之外的家伙才能摆脱命运。
虽然马道克那个家伙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蕾蔻也对你的事情缄默不言。
但是我知道,你是没有被命运那种严酷的爱所眷顾的。”
沃鲁斯克揉着自己肿胀的左脸絮絮叨叨的说着。
“或许你的右脸也该伸出来让我抽上一下,那样你看起来就有几分年轻时候的风采了。”
布尔凯索没有正面的回答沃鲁斯克的问题。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初代先祖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是荒原套装,腰上插着你手中的双刀。
在我看到你第一次穿上这身传奇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他。”
沃鲁斯克的声音变得悠远,像是在讲述一个亘古流传的故事一样沧桑。
“所以当时是谁让海拉伯对我改名字的事情提出反对意见的?”
布尔凯索顺便接过了这个话题。
他一开始可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是“布尔凯索”,虽然野蛮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和祖先重名的讲究。
但是初代先祖的地位也是非同寻常的。
“或许是马道克?
反正你年轻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会成为最强大的那个战士,那个时候的你一天天呆呆傻傻的,
我当时都怀疑你会因为迷路之类的问题饿死。
知道我看到你往自己的背包里边塞了大量的黑面包之后才放下了这个担心。”
沃鲁斯克把空了的酒瓶用双手碾碎,碎到了像是灰尘一样,然后一口气吹散了。
“你即便已经死了,但还是放不下不朽之王的责任。明明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闭上双眼了。”
“闭上双眼?说的简单。难道你要是战死了会一点复仇的念头都不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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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或许会怨恨,但是现在我连恐惧都感觉不到,我也不清楚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会不是十分的坦然。”
“切,我更相信你的灵魂会在死亡的那一刻变得完整,然后在积累多年的恐惧爆发之下哭的像是一个傻—哔—”
用消音的声音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沃鲁斯克,可真有你的!
“闲话说这些也差不多了,送别的酒也给你了。
那么沃鲁斯克,伟大的二代不朽之王。
你做好面对卡奈的准备了吗?当然你还得去面对自己的恐惧。”
布尔凯索不置可否的说着。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沃鲁斯克和卡奈大概会实现自己的夙愿了。
之后这两个先祖就能够安详的闭上双眼,享受永久的宁静。
布尔凯索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唉~我之前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欧雷克那边留下了一点东西,
如果托尔那个孩子又一次回到了圣山上,就带着他去找欧雷克吧。”
沃鲁斯克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然后顺手把码在地上的酒全都提在了手里。
去见一个自己想见很久的老朋友,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我要是在黑暗灵魂石里边喝吐了,你会问道呕吐物的酸臭吗?”
沃鲁斯克眯着眼睛坏笑着,看上去多了几分洒脱。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像是充气一样的魁梧了起来,干瘪的肌肉重新富有了弹性。
“大概率不会,但是我大概是会恶心吧。”
布尔凯索笑了笑,然后顺手把马上就要醒来的罗夏重新拍晕了过去。
现在还不是罗夏苏醒的时候。
至于沃鲁斯克留给托尔了什么东西,布尔凯索不想知道。
“哈,我想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