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想法,将风险转移给了野蛮人。”
佐敦库勒正在圣山的高处漂浮着,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目光,他也相信布尔凯索清楚他做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
至少在野蛮人的地盘上,佐敦库勒还是有些面子的。
时间宝石的力量,佐敦库勒很在乎!
甚至要比收集奈非天的血脉还要在乎。
初代布尔凯索不会离开野蛮人,但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佐敦库勒很好奇。
那个家伙按照佐敦库勒的调查,可不是乖乖的将自己一切都托付出去的性格。
那种占有欲可能比沃鲁斯克表演出来的还要强盛的多。
在哈洛加斯的另外一个地方,乔汉娜看着眼前的史蒂夫,带着一些好奇。
时间一定会在存在的事物上留下痕迹,这是她的老师曾经教导她时所说的话。
对此乔汉娜可以用自己脸上浮现的皱纹作证,这是真的。
但是史蒂夫的身上能够感受到那种近百年的时间痕迹,面容和身体状况却依然年轻。
已经接触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之后,乔汉娜当然不会用自己固有的看法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类。
谦虚也是圣教军的美德。只可惜这种谦虚只会出现在和战斗无关的地方。
在战斗的时候,这个群体总是一副放着我来的态度。
“你觉得什么才是崇高的呢?史蒂夫?”
乔汉娜看着眼前的美国队长,稍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已经变成了碎块的盾牌皱了皱眉头。
圣教军的盾牌大多是特制的塔盾,圆盾很难满足这个群体的战斗需求。
况且相比较连枷和刀剑,盾牌作为武器有些软弱了。
贯彻信念需要更粗暴一点的手段。
“牺牲是崇高的。”
史蒂夫的语气十分的平和,这让乔汉娜想起了在勇者圣殿之中的氛围。
那些家伙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腔调。
“崇高的牺牲是强者的特权,在你弱小的时候,接受保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会让你竭尽全力。
史蒂夫,在你面对更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乔汉娜带着好奇心追问着。
即便史蒂夫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但是了解才只是刚刚开始。
况且乔汉娜从布尔凯索的口中得知了史蒂夫被迪亚波罗踩在脚下的事情。
这由不得她不担心。
被恐惧的绝望所包裹的人,外人很难理解那种感情。
或许这个时候一片文拉法辛都比无法共情的人的安慰来的有效。
“我会抗争,毕竟抗争只需要勇气,而不是力量。”
史蒂夫抬起了头,湛蓝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一样。
“那么告诉我,你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乔汉娜的脚下已经升起了律法的力量,随时准备用粗暴地方式为史蒂夫进行一次心里治疗。
粗暴意味着痛苦,而且还不能保证绝对有效。
即便是在圣教军内部,他们也对这种事情感到无力。
信仰破灭的那一刻,如果只是缅然众人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在遍地都是恶魔的世界中,被腐化的圣教军也不在少数。
而且他们比那些攻击方式相对单一的恶魔更加的致命。
要说什么群体之中出现了最多的被腐化者,那大概就是圣教军、圣骑士和圣殿骑士了。
“我见到了那对我想要救下的母子了,我不后悔。虽然我还在后怕。”
史蒂夫的声音依然坚定。
乔汉娜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如果史蒂夫说自己从未感到害怕才是危险的讯号。
只要是正常人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都会产生惧意,那和是否强大无关。
恐惧是生命与生俱来的规则。
“那就变强一点吧。”
乔汉娜这样说着,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扇重盾。
乔汉娜的守御!
阿卜杜·哈兹尔那个碎嘴的野蛮人认识这面盾牌的主人。
但可惜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乔汉娜不是眼前的这个,是这一任乔汉娜的老师。
阿卜杜·哈兹尔一直以为乔汉娜这个名字要被圣教军从名册上除名了的。
这面盾牌很强,也很适合圣教军在弱小的时候使用。
祝福之锤这个技能击中的前三个敌人会受到二点五倍的增伤。
这面盾牌不是仿品,而是历任乔汉娜交给自己弟子的第一件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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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传承。
至于阿卜杜·哈兹尔这个家伙,在马萨伊尔到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连带着从塞斯切隆的毁灭中逃过一劫的斯古拉一起。
满目疮痍的哈洛加斯没有安然无恙的幸存者。
这比勇者圣殿经历的一切惨烈多了。
“或许你在不知道多久之后,也会被冠以乔汉娜这个名字。我很期待。”
乔汉娜这样说着,将盾牌塞进了史蒂夫的手里。
“或许我该教你该怎么使用祝福之锤了,你需要的训练可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好在你还有时间。”
乔汉娜带着笑容,温暖的像是阳光。
当然,对于新兵来说还有时间。
对于这些奈非天来说牺牲是强者的特权!
在布尔凯索倒下之前,在乔汉娜倒下之前,在蕾蔻倒下之前!
奈非天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庇护这些需要成长的新兵。
经历了一次和恶魔的战场之后,新兵也该褪去“新兵”这个有些调侃意味的称呼,可以被称之为战士了。
“老实说,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