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蔻轻蔑的说着。
“还好。”
沃鲁斯克干巴巴的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一个本来善良的可以说的上懦弱的战士，为了承担责任成为了一个自傲到傲慢的样子，为了让族人充满信任，用粗暴来展现力量。
沃鲁斯克，你的拳头打在敌人的脸上时，你的心会颤抖吗？”
蕾蔻带着笑容说着。
十分的明媚。
蕾蔻没有嘲讽沃鲁斯克的意思。
相反的她很尊重沃鲁斯克的选择。
不朽之王更改不了野蛮人的意志，但每一个不朽之王都是野蛮人们共同认可的存在。
“不会，因为我必须变得残酷。”
“残酷，真是温柔的用词。”
蕾蔻转过了身，身体似乎是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在憋笑还是在无声的恸哭。
“奈非天有哪一家不是承担着最沉重的责任？可惜，德鲁伊为了守护秘密不得不躲藏了起来。
不然的话，当年奥拉克他们可不会缺少粮食。”
沃鲁斯克有些唠叨的说着过往。
奈非天们以各种职业分别集中在了一起，守护着各自属于奈非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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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在承担着沉重的东西，又不是只有他沃鲁斯克一个这样做着。
“布尔凯索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罗夏，你打算怎么让他清醒一点？难道就看着他在因普锐斯的三言两语中变得消沉下去？”
蕾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听不出她的状态如何。
“之前先祖们简单的交流过了，打算开放一个足够资格的秘境让新兵们体验一下。
这算是节日的活动。
一会我会让布尔凯索打开那场亚瑞特保护战的秘境，让新兵们感受一下当时的惨烈。
当然，先祖们会出现在那里，在他们快要死掉的时候带他们离开。”
沃鲁斯克啃着自己的手套，有些犹豫的说着。
哈洛加斯和哈洛加斯圣山是不同的意思。
这座圣山是在亚瑞特圣山爆炸之后新生的圣山，而哈洛加斯这个名字原本是亚瑞特圣山上的城市。
甚至一开始的野蛮人也不是生活在北方那苦寒的地方，只是在卡基斯坦的魔法面前被驱逐到了北方，最终在亚瑞特山区扎根了下来。
亚瑞特圣山也是在那之后过了很久才出现的称呼。
原本的哈洛加斯最珍贵的不是粮食和药物。
那只是维持人们生命的重要物质，但尚未能说得上珍贵。
也不是武器和各种战备。
那只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保护人民生命的重要工具，仍不能算是珍贵。
甚至不是生命！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无视条件地逃避死亡，生命有了存在的意义时，才会有价值。
勇敢的哈洛加斯人最渴望得到的并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那赋予了他们生存的决心与勇气的——希望。
希望，才是原本的哈洛加斯城中最珍贵的东西。
这座渴求希望的要塞城市，就是全世界的希望。
野蛮人本来是抵御恶魔大军最后的一道防线！一直守护着世界之石！
直到正义大天使选择了摧毁那个东西，当时的野蛮人还拥有力量，还有可能战胜巴尔和墨菲斯托！
但是正义大天使没有给予野蛮人一个战斗的机会！
现在的哈洛加斯圣山上有着大片残破的建筑群，那是塞斯切隆要塞的残骸！
当时的布尔凯索就在这里，成为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浩劫中最后的生还者。
等到布尔凯索赶到了亚瑞特圣山的时候，那一场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布尔凯索最后只能咆哮着将亚瑞特巨坑中的恶魔全都杀死，但是那已经无法挽回了。
野蛮人曾经的首都就在这里！
沃鲁斯克打算让野蛮人新兵们真切的明白，在那一场哈洛加斯守卫战之中，野蛮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而这或许能够让罗夏明白，正义只有在被贯彻的时候才有意义。
挂在嘴上的正义，只是最残酷的嘲讽！
“一场大型的教导课？我想他们会喜欢的。”
蕾蔻快走了两步，消失在了沃鲁斯克的视线之中。
这个话题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沉浸在过往中只会越陷越深，而世界终归是不断前进的。
时间总会追上人类的脚步，然后将停留者远远甩在身后。
“我想，他们可能会陷入怀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怀疑就不用战斗了吗？总得战斗的，即便是维达那个‘商人’，一样会选择战斗的。”
沃鲁斯克自顾自地念叨着。
……
布尔凯索出现在了古一的身边，古一身上的长袍正顺着寒风飘舞着。
看起来她轻松了不少。
“看起来你好像轻松了许多。”
布尔凯索迈着步子走到了跟前，爽朗的说着。
之前蕾蔻和沃鲁斯克那严肃的对话没有影响到他。
或者说，布尔凯索已经习惯了一切的发生。
因为害怕做噩梦就不睡觉了？
为明天担心的情绪只会影响现在，迎难而上不去无谓的担心才是布尔凯索的选择。
“是的，我感觉到了灵魂的自由。”
古一带着平静的笑容说着。
“对了，之前的那神圣的吟唱声是谁的？我很想见见这个人。”
古一自然的走到了布尔凯索的面前，身上的法力终于成为了她自己的东西。
法力应当诞生于灵魂，流动在身体之中。
法师们的法力是灵魂和肉体的联系，原本不该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负面影响的。
“现在的你才有了几分法师的样子，可惜你不愿意接受奈非天的血。
至于之前的吟唱，那是乔汉娜的声音，她应该快要过来了吧。”
布尔凯索带着些惋惜看着眼前的古一。
古一的知识足以撑得起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她的灵魂的身体都无法承载了。
这个世界的人类相比较奈非天，先天上的差距依然不容忽视。
布尔凯索的声音落下，乔汉娜驾着天神战马就出现在了跟前。
战马的脑袋停在了古一的面前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
然后战马就直接消散了。
“你好，法师。我是乔汉娜，一个圣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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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汉娜带着些疑惑打着招呼。
她是顺着布尔凯索的气息过来的。
布尔凯索刚才散发了一些自己的气息，作为路引。
乔汉娜就驾着战马过来了。
“你好，我是古一。”
古一稍微躬身，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种平和的姿态让乔汉娜感觉像是见到了卡拉幸姆一样。
“老实说，你和我见到的法师都不太一样，或许这才是布尔凯索能够有一个法师朋友的原因？”
乔汉娜直接伸出了手扶住了古一的肩膀。
她立刻就感受到了古一身体的孱弱。
“就连身体的强度也是一样，我认识的法师比你强壮多了。”
乔汉娜补充了一下。
她记得李敏有一次来了兴趣，说是要和卡拉辛姆学习近战的手段。
李敏选择了一只倒霉的沉沦魔当做练习的目标，然后尝试着使用风雷冲这个武僧的技能。
把法杖当做降魔杖在身前旋转着，最后厌烦了的李敏挥舞着法杖一棍打爆了那个遍体凌伤的沉沦魔的脑袋。
事实证明了，武僧的一些技能不是那么好学会的。
没有内力的支撑，空有外形也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而已。
“希望律法的力量，真的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也让我开始怀念卡拉辛姆的真言了。”
布尔凯索随口说着，直接朝着广场上走了过去。
那边的热闹可不能错过，这是圣山上少有的欢乐场面。
要是错过了的话，那就只能等到明年的庆典了。
布尔凯索没打算让这个节日持续三天，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三天还是太长了些。
反正先祖们即便没有节日一样过着比较闲散的日子。
“我能在马萨伊尔的攻击余波中存活下来，那么卡拉幸应该也没有问题。”
乔汉娜自然的说着。
如果说乔汉娜是通过自己强大的身躯和防御力抵挡了马萨伊尔的攻击。
那么拥有不受伤害状态的卡拉幸姆就能更轻松的度过马萨伊尔的攻击了。
不管是七相拳还是禅定，都能让卡拉幸姆不至于死亡。
只是他现在在哪，乔汉娜完全没有头绪。
“我最担心的不是卡拉辛姆，而是李敏和维拉。”
布尔凯索摇了摇头说着。
卡拉幸姆的生存能力值得肯定。
但是按照李敏的性格，她可能会选择正面和马萨伊尔战斗。
法师脆弱的身体能够在死亡的面前支撑吗？
这才是布尔凯索担心的原因。
至于维拉，猎魔人不会放弃敌人的。
所到之处大多数时候恶魔都会变成筛子，即便维拉没有遭受到严重的伤害，她也会寻找机会给马萨伊尔来个狠的。
暗影套装、恐惧之地机轮甲、邪秽之精三套原始的套装都在维拉的身上，不管是大面积的攻击还是移动战，甚至刺杀，维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只是马萨伊尔的确不是单独的谁能够战胜的存在。
所以布尔凯索才会担心他们。
至于纳兹波，那个巫医保命的手段不少，马萨伊尔应该抓不住他的。
死灵法师享有着拉斯玛的庇护，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李敏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她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莽撞，布尔凯索。”
乔汉娜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李敏像个大孩子，但是一个强大的法师怎么会失去理智呢？
如果李敏真的选择了站在马萨伊尔面前，那么她就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猎魔人，那更是擅长隐匿和突袭的类型。
维拉可不会做出冒失的决断。
“至于维拉，她大概会抽冷子给马萨伊尔一下，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骚扰那个天使吧。”
乔汉娜轻松的说着。
相比较布尔凯索，乔汉娜和李敏的关系更好一些。
“现在，享受节日吧。大概一会我就要忙了。”
布尔凯索打断了话题，加快了步伐。
沃鲁斯克的打算几乎是写在了脸上，他大概明白那些先祖想要做什么了。
这是一个大工程，那一场战斗化作了秘境可不能等闲视之。
铺天盖地的恶魔看着是真的够恶心的。
……
“所以说，我们怎么搞死那个金并？”
朗姆洛对着眼前的马修问着。
手里边提着一个酒瓶摇晃着。
蜘蛛侠正在一边吃着烤肉，看起来最近他的生活的确是有些艰苦。
至于伤势，蜘蛛侠已经来到了圣山上，要是连药瓶都舍不得给他用一下的话，那就太小气了些。
“你问我怎么办？我也在苦恼这个问题。”
马修有些敷衍地说着。
金并远比他和朗姆洛强大，或许罗夏能够提供一些帮助，但那还不够。
马修追的上罗夏的背影，但是那个金并给他的感觉要更加的可怕。
“在为自己的力量不足苦恼吗？马修？”
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是许久未见的蕾柯。
自从蕾蔻先祖接过了马修的训练之后，蕾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马修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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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节日，不需要训练。
所以蕾柯过来打算和马修聊聊。
“好久没有聊天了，蕾柯。”
马修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说着。
金并的威胁还在眼前。
“这位女士我该怎么称呼？”
一直旁听的康斯坦丁笑嘻嘻的问着，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先祖似乎很好糊弄的样子，他想要在野蛮人这里得到些东西来作为自己的力量。
毕竟一个寻常人想要对抗神秘侧的家伙，总得需要一些帮助。
不管是裹尸布还是十字架，他都需要。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