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用行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只要活得足够久,只要收徒足够晚,自己徒弟的辈分就能被抬的足够高。
辈分虽然高,但谭文杰不敢托大,这位可是雷电法王,而且人家看着辈分叫一声师叔,大家却非一脉,又无亲无故,真点头答应了,晚上睡觉都不敢闭两只眼。
“坚叔,你年长我许多,咱们不需要那么客套。”
“不可,长幼尊卑有序。”石坚却一副公事公办模样,不愿改口。
“阿杰,阿坚就是这样,把他师父那一套学了个七七八八,改不了的,就这样叫吧。”二叔公也说话,如此就只能定下称呼。
不过谭文杰坚决称呼石坚为坚叔,不是他害怕对方的闪电奔雷拳,是他不习惯对一个和自己老爸差不多年纪的人叫“阿坚”,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
“其实这次坚叔来,还是因为我。”谭文杰说道,“我买的酒厂出了大问题,闹鬼死了不少人,当时就想请一位高手来降妖除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灵幻界实力最强的坚叔你。”
“你就是那位谭老板?”石坚惊讶看向谭文杰,没想到那位撒钱不眨眼的谭百万,竟然是小师叔。
石坚对吃喝享受并不热衷,但他的儿子却需要钱。
孩子还小嘛,贪图些享受很正常,石坚虽然身为茅山大师兄,手里总有些捉襟见肘,又因为一些原因他必须天南海北四处游走,赚钱就更难了一些。
此次能来,便是看在谭文杰开的天价上。
100块大洋,吃喝全包,马车路费报销。
二叔公说道:“既然是一家人,事情就好说了,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不过阿坚既然来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虽然修道之人死后去地府报道乃是“功成”,不像凡人那般生离死别,可死后阴阳两隔再想见面也是难上加难。
看着石坚和二叔公聊天,谭文杰的目光却挪向了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石少坚。
石少坚主动打招呼:“师叔祖。”
谭文杰怀疑他之所以这么客气,是因为那100大洋,这家伙应该挺傲的才对。
“叫我杰哥就好,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大。”谭文杰走到石少坚身边,鼻子微微一抽。
是香水。
虽然牌子他闻不出来,但可以肯定对方今天去过如意居。
香水只有谭家的洋货铺子在售卖,镇上其他的洋货铺子早就低价卖给了谭文杰,现在他是谭家镇,以及周边乡镇的洋货铺子垄断者。
而“三大打卡点”中,怡红院小门小户,胭脂都不舍得买好的,去怡红院玩的也是直入主题,凤凰楼是传统青楼,只有如意居丝袜、旗袍,模仿上海滩,花样繁多,也只有如意居的小姐会定期买香水。
等聊完天之后,谭文杰直接安排人带石坚父子……不,是师徒二人回谭府休息,谭家人丁不兴旺,空房间极多。
入夜,三人才赶往酒泉镇的酒厂捉鬼。
……
酒泉镇,镇长叶家。
烛火摇曳。
桌上放着一碟蒜,叶镇长两口蒜一口面,埋头吃的正爽快,额头密布汗珠。
“啪!”
拍桌声忽然传来,吓得叶镇长猛坐直身体。
“怎么了?”他看向远处的儿子大卫。
“爸爸,这位谭老板,不好对付啊。”
“谭百万?”叶镇长捏了两颗蒜像吃瓜子似的塞进嘴里,“他们家一直也不接触烟土生意,只管周围乡镇的吃喝拉撒睡,怎么,我们的生意和谭家有牵扯?”
听说那谭文杰和龙大帅的小姨子相亲成了,有军队在后面支持,不是他们这些父老乡绅能惹得起的。
“没有牵扯。”大卫摇头。
但大卫在经过调查后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谭家镇,以及包括周边的几个乡镇,竟然在吃喝拉撒方面完全离不开谭文杰。
他谭文杰岂不是本地的土皇帝?如今谭文杰又买了酒厂,就是烟馆、妓院、赌场等地方的酒,也得从谭文杰手里买。
“我们赚我们的钱,他做他的谭百万,井水不犯河水。”叶镇长说道,“新一批烟土快要送到了,我们又能大赚一笔嘿嘿。”
叶镇长忽然停顿了一下:“嗝——”
坐在远处的大卫抬手在脸前扇了扇,味道飘过来了。
“烟土生意不止我们一家在做,你担心他做什么?”
听见自家父亲这么说,大卫也只好点头将事情压在心底。
双方在生意上毫无交集,他做他的土皇帝,自己赚自己的money。
可他心头总觉得这样赚钱是在夹缝里求生,看似大笔大笔的赚,实际上土皇帝有很多方法让自己滚蛋。
“爸爸,你是怎么让人运送烟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