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正坐在床边看着她,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神有些探究和微诧。
唐观棋有些不解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就算是她梦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又不知道她做梦梦到什么。
只是梦里自己和像洪水一样正在决堤的感觉未散。
她只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应铎刚刚清楚听见她说了两个字,闭着眼睛,声音急促在说梦话。
和她一起睡的这段时间,第一次听见她说梦话。
声音清脆又娇柔,是十足十一个小姑娘撒娇说话的语气。
应铎好像能看见未来她一切好转,他们有新生活的样子,内心感概万千,但说出来的话仍是克制温柔:
“你刚刚说梦话。“
唐观棋猛然坐起来,指着她自己,面露诧异。
(我?)
应铎语气里有太多未尽之意,但她好像能感觉到他有隐隐要破芽而出的幸福满足:
“我第一次听见你说梦话。”
唐观棋回忆刚刚的梦境内容,紧张地咽了一下唾沫,比划着问他:“我说的是什么?”
应铎却温声问:“你是不是梦到我?”
对着他的眼睛,唐观棋感觉到她应该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她一下全身绷紧。
应铎的视线深邃,像要吸噬她看穿她:“你刚刚说‘不要’”
很清晰的一句不要。
还如此急促,如果不是噩梦,就是春梦。
哪怕昨晚未到最后一步,对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仔来说,应该冲击力都很大。
唐观棋一头栽在被子里。
应铎轻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原来你昨天晚上想说的是这个。”
没有措施的情况下,他不敢冒险,她还有一年的大学生涯,事业也才刚刚开始,如果有孩子,对他来说算是好事,但对她来说太早。
唐观棋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应铎一直顺她的毛,把她有些乱的头发全部梳理好。
听见她说话他已经很满足,他一直都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原来和她的外貌这么相配,感觉她声音是洋溢着生机的绿色,清脆悦耳。
唐观棋没想到自己说的梦话竟然是这个。
应铎还在她身侧和她说话:“不使怕丑(不用害羞),我想听的。”
她感觉耳朵被他捏了捏,又起来,一头埋进他怀里,应铎好声好气:
“要不要起床吃早餐?如果你愿意,我们下午就返港了。”
她都想现在就返港。
应铎感觉她更黏自己了,昨天晚上她又想要又不好意思,哪怕不开灯都看得见她黑亮的眼睛。
现在她不好意思也要贴着他。
唐观棋赖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终于愿意把裙子捋捋,做了个拿牙刷刷牙的动作,示意她要去洗漱。
应铎把她抱起来,抱进浴室,让她坐在长长的大理石洗漱台上,取下她的牙刷,帮她挤牙膏,递到她手里。
唐观棋刷牙,他觉得她满嘴泡沫的样子也好看,像漫画里刷牙刷得满是泡沫的小女孩,一举一动都很可爱。
她坐在洗漱台上,腿竟然完全碰不到地,腿在半空中不自觉晃动。
她刷完牙,应铎洗了毛巾把她的脸擦干净,帮她擦眼角擦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