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与叶明月再次出现在红罗刹的殿中,此刻的陈恪比之前看到的时候多了一些特别的变化。
红罗刹境界不够,看不出是什么变化,放翁与红罗刹同是元婴境初期的境界,也无法分辨出太多的变化,但是放翁能够感觉到陈恪似乎更加的融入了元婴境这个境界之中。
虽然这样说很不合理,但是放翁之前觉得陈恪还不是元婴境界的人,他就像是一个游离在元婴境界内外的修行者一样,看似进入了元婴境界,却实际上没有在元婴境界之中。
就像是一种境界上的松动,或是从外面来的陌生人,虽然来到了这个境界之中,却因为缺乏这个境界本来的力量,导致他不像是这个境界的人。
现在,这个境界更加的完美,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这种境界之下,任何的力量都很轻松的可以施展出来。
契合!
放翁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但这种状态,是放翁无法理解的事情,因为放翁不明白,为何明明境界与身体是两种状态,为何陈恪还能在一群元婴境后期的强者的围追堵截之中安然的离开。
放翁想不到其他的理解,只能用两个字概括,无敌!
也只有这种实力达到了无敌的地步,才能在境界与身体还不契合的时候,在一群强者的围攻之下,自由的离开了这里。
“道友当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我在修道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如道友这边惊才艳艳之人!”放翁由衷的说道。
陈恪说道:“道友谬赞了,不过是一些机缘罢了,算不得什么。”
陈恪与放翁说完,又看向红罗刹说道:“红罗刹道友,我是来向你辞行,这一次多谢你收留晚樱她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派人去十万横断山的凌空山寻我。若是能帮到你,我会尽力去帮。”
红罗刹听后也没有当成多大的恩情,她收留晚樱主要是因为杜百灵,对于陈恪的感谢与感激,红罗刹不是很在意。
她笑着说道:“道友客气了,你们是百灵的朋友,遇到了困难,我岂能不帮。只是害你失去了遮天葫芦,真是有些抱歉。”
红罗刹也没有想到,她的谷中竟然藏着一个元婴境后期的顶尖强者,他还在众人的防备下,抢走了陈恪的遮天葫芦。
红罗刹几人把黑色遮天葫芦当成了白色遮天葫芦,以为那个强者抢走的遮天葫芦是陈恪的黑色遮天葫芦。
陈恪也没有做多解释,他说道:“只能说此物与我们缘分不足!”
杜百灵看向红罗刹说道:“母亲,我要跟着宗主一起离开。”
红罗刹虽然知道结局,但还是有些不舍,她轻声说道:“其实,有些仇恨是无法报的,这是修道界,不是世俗界,你想要报仇为娘能够理解。但是,修道界没有什么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的因果,你斗不过他们的。”
杜百灵说道:“我只是想要跟着宗主修行,母亲放心便是,我一日不到元婴境后期,一日不会拿起仇恨!”
红罗刹虽然没有养大杜百灵,但是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做事很认真,很坚定的女孩子。
红罗刹知道自己无法劝服杜百灵,只能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不过你以后若是真的有麻烦,记得通知为娘,不管你在哪里,为娘都会去帮你。”
“嗯。”杜百灵点点头。
红罗刹又看向陈恪说道:“道友,我这女儿便麻烦您了!”
陈恪说道:“百灵本就是我们的人,我们不会看着她冒险的。”
红罗刹感激的点点头,叶明月一行人与红罗刹告辞,跟着陈恪离开了这里。
红罗刹站在山谷的门口,看着离去的众人,目光一直停留在杜百灵的身上,直到陈恪他们一行人消失在云海的尽头。
“他们已经走了。”放翁看着红罗刹,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当初能从血海金堂的手中活下来,还能遇到陈恪这种强者,她的机缘比我们的都要好。”
红罗刹听后心中算是有了一点安慰,她微微点头道:“是啊,这是她的机缘,只是我心中甚为不舍。本以为再见到她,她会恨我,会怪我。谁知道她居然这么的懂事,懂事的让我心疼。”
放翁微微叹息一声,道:“相信下一次再见到她,会有更多的惊喜。”
红罗刹说道:“希望如此,不过派人放出消息,有人抢走了陈恪的遮天葫芦。既然遮天葫芦不在陈恪的身上了,我不希望别人在去打扰他们。”
红罗刹的人可能在战斗的地方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这种四处散播消息,还是很容易做到。
陈恪也带着叶明月等人向着远方而去,不过陈恪他们没有立即飞出墨海,而是继续在墨海修行。
这一次虽然误入了遮天葫芦的争夺之中,但是对于陈恪一行人来说也是一场极大地锻炼。尤其是对于晚樱与杜百灵,在墨海之中修行,让她们的境界提升很快。
墨海本就是一个极为锻炼人的地方,这里充斥着阴极之力,可以让修行者的修炼速度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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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墨海的环境,更是会让人时刻保持冷静与戒备,让一个天真的人可以真正的认识到世界的本质。
就连谢宏斐,他的修为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这一次他舍生忘死,获得了陈恪的赞赏,让谢宏斐很是得意,以后在凌空山,他又有了与陈恪一起战斗的吹嘘本钱。
晚樱乖乖的站在陈恪的身边,小脸之上带着开心,只要跟在陈恪的身边,她就一直很开心,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她最小的一点要求。
叶明月却似神情有些苦恼,白白弄丢了一个遮天葫芦,的确是很大的损失,虽然陈恪不在意,但是她自己不能不在意。
昨日安慰陈恪,只是因为陈恪状态不对,需要她的安慰。但是叶明月自己却也需要陈恪来疏解心情。
“还在苦恼?”陈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