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血脉经被折腾成这样,也真是他这个做大伯的不用心了,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沉缓了语气就说道。
“临儿,你是家里头除了你大哥外唯一的男丁了,更是二房日后要撑着的顶梁柱,若是一遇到事情就这般没了主心骨,那日后还怎么肩负起姜家的重任来,我知道这些年你养在海姨娘的屋子里头是受了委屈的,但男子汉大丈夫该学着明白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责无旁贷。”
“大伯父,我……我实在是难当大任,我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是一脑子浆糊,母亲说的对,我……我就是个废物。”
他口中的母亲,说的自然是二婶张氏。
一听这话,那姜怀山对于这位二弟妹的厌恶更上层楼,冷哼一句就说道。
“她算什么东西,说你是个废物,那她呢,这么多年钻营出些什么来了?你看看她亲自教养的女儿又成了什么样?”
姜时临再傻也知道大房和二房间的龃龉,因此不敢多掺合到其中,唯唯诺诺又支吾不言的样子,让姜怀山瞧了也是心中叹息不止。
这些日子,他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能找的师傅也都找了,可侄儿还是这副模样,他忽而想起刚刚与大舅哥还是说着的宽儿要南下汉州一事,便觉得或许是个出路。
“留在家里头,只怕你再过上三五年也还是一样的性子,可曾想过去军营里头历练历练?”
“啊?我……我不行的,大伯父。”
姜怀山瞧见侄儿如此模样,觉得若是不大刀阔斧的改一改,只怕孩子日后当真是要没前程了,所以佯装愠怒的就说道。
“你这样,我是教不会了,还是送到外头去好生吃些苦头吧。”
听到这里,姜时临害怕得不停口的吞咽着,可他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的跟在大伯父的身后,等他们从水榭归来后,姜时月的巴掌也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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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颊高高的肿着,这还不算什么,她微微抬头看到那些夫人和姑娘们的蔑然眼神更是如同刀子戳心一般的委屈,眼泪落在那伤口上,她疼得直打转,可在场之人却无一个敢为她说句什么话。
姜时纾心软,见清欢公主走后就立刻上前去想要扶一扶这位四妹妹,奈何却被她一把手就给甩开了,眼神中也是透着些莫名的恨意。
“三妹,你过来。”
姜时愿唤了一声,随后就对着旁边的侯府丫鬟说道。
“送四姑娘去厢房歇息吧,让府医过去瞧瞧,别留了疤。”
“是。”
那侯府的丫鬟上前后,那姜时月倒是不敢再有什么动静了,跟着起身就去了厢房,姜老夫人虽有不满,但她留在这里似乎也很尴尬,所以干脆跟着一道去了厢房。
等她们二人离开后,那裴子谡眼中带着几分冷漠的便说道。
“是个窝里横。”
这话一针见血,说的不就是姜时月瞧着自家三姐脾气好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吗?换个侯府的丫鬟她就不敢造次,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你没事吧?”
姜时愿问了一句姜时纾,她刚刚可是看见那姜时月狠推了一把的,她衣裙上都因为跌落沾染了些灰尘,所以她才会这般开口。
“我没事,大姐姐别担心了,四妹她……她今日这般,会不会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