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内社已经死光了。】
公羊永业咦了一声:【死光了?】
【那人告诉我的,消息应该属实。】
女君口中的“那人”来自西北,沈姓,开茶肆做生意的妇人。那年对方在曾祖父隐居山下开了茶肆谋生,她下山采买意外结识。也从对方口中知道不少没啥屁用的秘密。
女君:【沈君或许也是……】
公羊永业:【……】
【尽管未曾见面,但自从入此城,便觉得有一股极其想要亲近的生命气息。那个方向我打听过,正是她活动所在。】女君的文士之道也指明这点,这也让她对未来有了信心,不用担心跟外祖母她们一样莫名被清洗,也不用担心被众神会内社暗中掌控圈养。
她是彻底自由的。
但想要拥有完全的自由就需要站在高处。
眼下没有比公羊永业更适合的外力。
她借用老妇人伸冤的机会,表面上是给对方指点明路,实际上是为自己创造机会。
一个青云直上的敲门砖。
公羊永业最后还是不敌多年执念。
二人的合作目前还是秘密。
【真不用跟你曾祖父知会一声?】
这般偷偷摸摸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女君道:【不了,先斩后奏。】
曾祖父那个耿直脾性,不可能同意她用这样的手段晋升上位,对方甚至不知道他的曾孙女还有这一面:【还是让他安心养好伤。】
公羊永业点头道:【行。】
按照二人的合作顺序,应该是女君先帮助他如愿,他来日再回报,完全对他有利。
公西仇鄙视:“你这老东西不会翻脸?”
这个老登居然盯上林小玛玛,要不要脸?
他对公羊永业的节操很是怀疑。
万一如愿之后跑路呢?
公羊永业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质疑:“老夫可不是你们这些德凤败坏的年轻人,如何会轻易毁诺?蛊引催发不还需要丹府温养?”
开拓丹府还要等到对方能修炼才行。
公羊永业这笔买卖才叫亏呢。
半点儿好处没看到,家底先砸出去了。
作为医者,他手中确实有许多修炼的好东西。这些还不够,他还写信给崔止去找。
崔氏大家业大,认真搜刮也有油水。
公西仇道:“只借体香也行。”
随身携带蛊虫七七四十九日也可以催发。
但公羊永业对公西仇这话很不赞同:“既然着手去做,那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
丹府催发的蛊引肯定效果更好。
公西仇反问:“会吗?”
他回去也问他大哥。
即墨秋肯定道:“效果一样的。”
公西仇差点儿笑出声,笑着笑着扯动公羊永业打出的伤势,吃痛弯腰:“那这老东西真是……知道了还不要吐血?不过大哥,既然效果都一样,为甚还要费劲放丹府?”
丹府这地方就是命门中的命门。
即墨秋想了想:“安全。”
“咳咳,你说安全?”
想了多种可能,就没想到是这个。
即墨秋理所当然道:“不然呢?随身携带只能放在佩囊或者怀中,万一粗心,不慎掉了怎么办?要是跟人动手,被冲撞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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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引催发阶段的蛊虫很脆弱的。
万一催发到一半死了咋办?
存放丹府就安心了。
公西仇懵逼一瞬:“那蛊引成功之后……公羊这个老东西也不用亲自去怀对吧?”
即墨秋不懂他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疑问。
他看了一眼木杖上的小红花。
“营养供应充足就行。”
公西仇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就等着几年后看公羊老东西的热闹。
即墨秋:“……”
完全不懂弟弟的笑点。
蜕皮应该只是蜕蛇皮而不是脑子吧?
这事最惊讶的人应该就是沈棠了。
公羊永业居然主动投诚了。
她忍不住瞧屋外的太阳位置,再三确认没有天生异象:“你怎么突然改了心意?”
沈棠对老登最低要求就是不去对面搞事。
万万没想过他会站自己这边啊。
公羊永业:“你明知故问?”
沈棠忍笑道:“绝无此意。”
公羊永业也没有扭捏遮掩自己目的:“老夫毕生最重承诺,肯答应就竭尽全力。不过有些丑话也说在前头,你指望老夫跟你那群臣工一样对你俯首帖耳是不可能的……”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份临时工作。
做不到跟褚曜几个一样赌上一切热血。
勉强一把年纪的他热血献身是强人所难。
沈棠对此倒是不意外:“哦。”
公羊永业还道:“你下一步是对付中部大陆对吧?出征先锋的活儿不用考虑老夫,经营大半生也有一些人脉资源能派上用场……”
总之,不会让沈棠吃亏。
沈棠:“……”
目前为止她接触过的武胆武者,不论实力高低都是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唯独公羊永业是个例外,他躺平到了某种境界。难怪公西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