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隐蔽之处。
倘若有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或者文心文士靠近此处,便会发现附近被人布下高明的迷阵。
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仔细一听却能听到不少无意识的痛呼申吟。
撕拉——
儒衫青年将布撕成差不多宽的布条。
弯身将布条给伤员缠上。
缠完打了个精致的结。
“伤势有些重,但所幸性命保住了。”
最底下的布条早被鲜血染红。
殷红,红得发黑。
“性命保住了就好……”
不远处,满头灰白长发的青年暗舒了口气。他还真以为共叔武要凉,幸好挺过来了。灰白长发青年便是跟翟欢兄弟兵分两路撤退的褚曜,躺地上那个是昏迷的共叔武。
至于给共叔武包扎的青年……
褚曜并没多问。
巧合碰上的。
只看对方那手熟练的军法迷阵,估计也不是啥等闲之辈。也幸亏碰上这位,不然——他虽有把握带着共叔武逃,但洞外硕果仅存的四十多号兵卒可就没了。
思及此,褚曜不由得出神一瞬。
孝城一战,七八百人只剩这么点儿,也不知杨都尉醒来看到这场景,会是何等心情。
青年也没打听褚曜的名讳。
递过去一包干粮。
问道:“孝城如今是什么情况?”
褚曜苦笑道:“死得不剩几个了……”
青年喃喃:“还真是残暴,听闻攻打孝城的叛军是郑乔的兄弟——彘王郑跖?郑氏这些兄弟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当人。”
褚曜闻言扯了扯嘴角。
讥诮道:“都一样。”
君者无道,非人也。
都是烂人不存在谁比谁更烂。
青年又聊天般提起另外一桩事情。
“听闻郑乔下了一道有意思的诏令。”
褚曜顺着话题问:“什么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