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纾余并未慌张,他稍作思考,便应下了赌局,“但凭皇上圣裁!”
皇帝回身落座,龙颜肃穆,“京兆尹宋纾余听旨!朕限你七日破案,任何衙门,任何官员,皆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挠京兆府办案!违者,严惩不怠!”
“微臣遵旨!”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
京兆府。
前衙议事厅。
今晨朝上的动向,很快便上传下达到了各个衙司。
宋纾余召集了这几日负责查办两案的所有主事官员,进行案情汇总、分析。
“穆仵作,你先说。”
被点到名字的穆青澄,拿起尸检记录,从容道来:“死者李沐,男性,身高五尺一寸,现年四十岁,任翰林院修撰。其妻杨氏采毓,病逝于三年前,夫妻二人育有一女,名李云窈。死者告假期间失踪,尸体于昨日被发现于李家府邸后园天井之内,尸体现象为腐败巨人观。经尸检认定,死者死亡时间为九月十日子时初刻至卯时末,死亡原因为割喉致死,经凶器比对,确定为抛尸现场遗留的匕首,从伤口状态分析可知,行凶者的身量大约高出死者二寸,即五尺三寸。”
讲到这里,穆青澄抬眸望向众人,神情异常严肃,“凶手杀人,简单粗暴,一击致命,显然身怀武功,并且擅长暗杀!”
众臣立刻下跪,齐声道:“皇上息怒!”
自古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寻常人笑便是笑,哭便是哭,可天子不同,真正的喜怒是藏在心里的。
皇帝沈逐从龙椅上起身,负手立在金阶上,他矍铄的目光缓缓越过众臣,落在宋纾余头顶,不咸不淡地说道:“宋卿自出任京兆尹以来,大刀阔斧的改革创新,大胆启用女子为仵作,虽然有些激进,但有想法、有作为,亦不失为官者的本质。”
宋纾余叩首,朗声道:“启禀皇上,仵作穆青澄是微臣重金所聘的贤才,她虽是年方十九岁的小女子,但她幼年学艺,八岁起随父验尸,至今已有十一年的尸检经验。她通过了京兆府五名资深仵作的考核,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微臣方才准她入职,评定为一等仵作。”
“既是如此,宋卿便自己作主吧,朕信你识人用人的眼光。”皇帝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了不少。
宋纾余心下微松,“谢皇上!”
“李沐父女之死,影响甚广,必须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还云台寺安宁!”言及此,皇帝忽然话锋一转,“既然宋卿信誓旦旦,那便以此案来考核宋卿的政绩,如何?”
“皇上英明!”
闻言,方才挤兑宋纾余的大臣们,立刻表示附议。
同派系的官员,有心为宋纾余求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们深知,单靠朋党保驾护航的宋纾余,是走不远的,必须他自己立起来,才能保住京兆尹的位子。
无数双眼睛落在宋纾余身上,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选择。
皇帝以退为进,挖了个大坑等着他跳,而他费尽心机拼来的仕途,敢拿出来作赌吗?
从君王到臣子,无不心怀鬼胎。
倒是宋纾余并未慌张,他稍作思考,便应下了赌局,“但凭皇上圣裁!”
皇帝回身落座,龙颜肃穆,“京兆尹宋纾余听旨!朕限你七日破案,任何衙门,任何官员,皆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挠京兆府办案!违者,严惩不怠!”
“微臣遵旨!”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
京兆府。
前衙议事厅。
今晨朝上的动向,很快便上传下达到了各个衙司。
宋纾余召集了这几日负责查办两案的所有主事官员,进行案情汇总、分析。
“穆仵作,你先说。”
被点到名字的穆青澄,拿起尸检记录,从容道来:“死者李沐,男性,身高五尺一寸,现年四十岁,任翰林院修撰。其妻杨氏采毓,病逝于三年前,夫妻二人育有一女,名李云窈。死者告假期间失踪,尸体于昨日被发现于李家府邸后园天井之内,尸体现象为腐败巨人观。经尸检认定,死者死亡时间为九月十日子时初刻至卯时末,死亡原因为割喉致死,经凶器比对,确定为抛尸现场遗留的匕首,从伤口状态分析可知,行凶者的身量大约高出死者二寸,即五尺三寸。”
讲到这里,穆青澄抬眸望向众人,神情异常严肃,“凶手杀人,简单粗暴,一击致命,显然身怀武功,并且擅长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