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娇拎着油漆桶,毫不犹豫狠狠泼上去!
宝蓝色油漆顿时洒在墙壁上,将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粗俗不堪的图案全都掩盖!
浓浓油漆味散发,梁娇轻喘着气,完全不想停,一下又一下狠狠泼上去!
她不是野种!
她也不是害人精!
人渣父母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承担?
好似揭开了多年前的伤疤,狠狠发泄,梁娇没有感到疲倦,只有痛快!
直到整面墙都被油漆遮盖了大半,梁娇好似费了不少力气,把空掉的油漆桶仍在一边,坐到台阶上,喘着气平复气息。
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前所未有明亮。
薄文砚看着,心口好似轻轻动了下。
“高兴了?”
他漫不经心问。
梁娇喘匀了气息,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天空,突然笑了:
“薄文砚,你从哪学来的这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哄女孩子的天赋?”
想到男人有可能是跟着沈馨媛学的,梁娇眼神落寞一瞬,很快恢复自然。
三年,足以改变太多事情。
更何况,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只有沈馨媛。
薄文砚也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坐到梁娇旁边,眸光幽幽:
“后悔离开我了?你求我,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难得心平气和,却听到男人这样说,梁娇翻了个白眼,双手撑着台阶,微微往后倒,懒洋洋:
“大可不必,薄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是我?我啊,只想做自由自在的梁娇。”
薄文砚眯着眼,语气暗沉:
“我不会管着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样也不愿?”
听他这样说,梁娇嗤之以鼻。
“现在说得好听,回头又逼着我做这做那,薄少反悔的事还少吗?”
被女人毫不客气的直言激到,薄文砚气极反笑,冷不丁侧身,双手撑在她腰间,以一种绝对圈禁的姿势将她牢牢锁在方寸之地。
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梁娇,我给你的自由还不够多吗?让你抛头露面当明星,还和那么多野男人接触,你别不识好歹。”
梁娇因为他突然靠近而紊乱的心跳,顿时恢复平静。
狗男人嘴里,果真说不出一句好话!
梁娇念头转了转,忽然笑意盈盈:
“一直是薄少问我,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问薄少。”
薄文砚捏住她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梁娇直勾勾盯着他。
“我想知道,薄少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