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这一年都过得很舒服啊,比如驴子,它确实能多活几年,但这些年,它得耕地,拉车,驮东西。你觉得,它们谁的价值更大呢?”
关幼霜摇着头,说:“关于价值问题,实际是一个涉及很多方面因素的复杂问题。价值不仅仅是一个单一的标准,而是由多种因素综合决定的,比如经济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等。
猪的价值更多体现在肉类供应和经济收益上,而驴子的价值则更多体现在劳动服务和社会文化方面。”
顾尔容点着头,说:“所以你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去做什么,怎么做。”
“你这个说法不对。比如猪,它能决定自己做什么吗?或者通俗点来说,它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驴子也一样,它能说它不想拉车吗?”
“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意思是不管是哪种生物,都有它自身的价值。”
*
顾小云虽然早早睡下了,但她本来就有点认床,迟迟睡不着。
刚才,她就听到隔壁的二哥和嫂子出去了,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们回来。
这大晚上的,她还挺害怕的。
她打开灯,外面的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她不由得想到了鬼。
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在各种迷信中长大,都很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
何况,她原本就胆小。
她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便跑到了哥哥的屋子,索性爬到哥哥的床上,蒙着头睡了。
可能因为哥哥的气息比较熟悉吧,顾小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顾尔容拥着关幼霜回到屋子前,看到窗户透出的光亮,顾尔容还挺纳闷,他记得他关了灯的呀。
可能他记错了吧,他也没多想。
刚才喝了点酒,夜色中两人又腻歪着说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此时,他感到全身燥热,只想赶快进屋。
关幼霜本来下定决心坚决不冒险的,但奈何经不起撩拨,也有点想。
因为是单位的宿舍,平日里,顾尔容并不会锁门。
他拥着她推开门,然后把她抵在门上,开始吻起来。
这是一个很狂野的吻,关幼霜只觉得有点招架不住,整个人都挂在了顾尔容的身上。
激情上头的顾尔容,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太激烈了,尚存的一点理智让关幼霜清醒了一点。
“别,今晚不行。”她捂住自己的衬衣领口。
顾尔容含糊道:“为什么?我想你,想要你。”
这直白的情话差点让关幼霜失控。
“你不想要我吗?”
“我……”关幼霜很想说,自己也想,但她不敢说。
她知道,一旦她说,顾尔容一定会把她吃干抹净。
顾尔容紧紧箍住她,开始吻她的脖子。
关幼霜觉得再不脱离的话,必定要沦陷。
她喘着粗气:“小,小云还在隔壁呢,这房子又不隔音,她,她会听到的。”
顾小云蒙在被子中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心脏砰砰狂跳着。
刚才门响时,她就醒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