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琴琴这样的人都要嫁给受人尊敬的中学老师了,她就烦闷不已。
要不是那赵兰实在过分,她也不至于这样。
算了,她该做的都做了,至于最终娶谁,就看她们的命了。
*
蛋蛋一直哭,刘琴琴烦躁地骂道:“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怎么跟你妈一样,这么烦人呢。”
蛋蛋哭着说:“姑姑坏。”
刘琴琴威胁:“你再哭晚上就不要和奶奶睡了。”
可能因为肚子里有了生命,关蕾有点看不惯,说:“哎呀,你不要这么粗暴嘛,小孩子是要哄的。”
说着,她抱起蛋蛋,把他放在炕沿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手绢,帮他擦了擦鼻涕,柔声说:“蛋蛋,你别哭了,阿姨给你剥瓜子吃好吗?”
刘琴琴大叫:“哎呀,你怎么用我的手绢给他擦鼻涕啊?”
“你别大惊小怪的,洗一下不就不行了。”
“好恶心。”
“他才两岁多,又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这样啊?”
刘琴琴瞪了蛋蛋一眼,没再说话。
在关蕾的安抚下,蛋蛋不哭了。
但小孩子天生坐不住,他吃了几颗瓜子就要下炕。
刘琴琴本来想让他去院子玩,又怕出啥意外,毕竟农具木柴啥的都堆在院子里。
她把蛋蛋抱下炕,闩上屋门,说:“你就在地上玩吧。”
蛋蛋便胡乱翻着低处的小抽屉。
刘琴琴也懒得管。
反正抽屉中本来就乱七八糟的。
她嗑着瓜子,说:“那个关幼霜还真厉害啊,真的要建厂当厂长了。”
“是在建,但当不当得成谁知道呢?说不定开两三天就倒闭了呢。”
“要我说,你妈就是太善良了。她上次那样砸你们家,你妈竟然就这么算了?要我的话,非要搅得他门家不得安宁不可。”
“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特别不要脸,你让我妈和那种人去计较吗?”
刘琴琴把一把瓜子皮丢在地上,说:“我其实也很纳闷,你说她怎么突然会变化这么大。”
“谁知道呢?我现在都不想说她。”
“好吧,那就不说了。对了,那个刘鹏程,好像真的被抓进去了。”
关蕾点点头,说:“我也听说了。”
“难怪那个梁玉婷,每天走路的时候鼻孔朝天,嘚瑟得不得了。”
关蕾冷笑一声,说:“她有什么好嘚瑟的,她真以为和刘鹏程分手后,就能攀上县城的男人吗?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她自己倒是没机会认识县城男人,关键那个关幼霜她男人不是在县城吗?你说他会不会给她介绍呢?”
“鬼知道。”关蕾烦躁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重活一世,除了换亲,其他什么她都掌控不了。
两人正说着,蛋蛋突然“啊”地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