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会?”
罗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也算高手了,过往无数胜利,让她高高在上,骄傲自负,觉得天下英雄尽皆如此,皆莫如是,怎么现在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压着她打了?甚至,越是与之战斗,她就越发的感到虚弱。
锦天冷笑一声,他稳定心神沉着冷静地一刀刀斩向罗裳。
同时,他还见此女见识不多所以施展了话术。
攻敌必攻心,这个道理,他懂。
“你以为你很强?你错了!”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你的功力提升中服用了大量的丹丸药材,又有高手为你推宫过血,疏通经脉。这些只是稳固手段,你却因此就疏于练习,导致你的功力其实存在虚浮,根本并不扎实,而你却全然不自知的在洋洋得意,现在遇到了我,怎么能赢?”
锦天一把大刀上下翻飞。
明明是一把双手持之可以斩马的大刀,他却舞得几乎要耍出花来了。
“你以为你很强,但是你身份高贵,正常哪个人会真正和你拼斗,导致你根本就没有多少生死搏杀的经验,却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多高明,这岂不是可笑。”
“我少年离家从军,靠一把刀在敢死军中效力,经历了多少阵战,杀了多少敌人,有多少次面临绝境,终于一直存活下来,一路成长,直至于今。”
“后来我和兄弟们出生入死,和诡异大妖精怪妖魔争生夺命,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危险,其中也遇到了很多真正的高人,不要说大宗师了,连天人也是见过的。”
乒一击,锦天一刀斩得罗裳素水鞭脱手而出,他毫不犹豫,脚下连踢,将罗裳手中的弯刀踢掉,又一脚踩在她手腕子上。
长刀,放置在罗裳的脖颈上。
“所以,你拿什么和我比。”
虽然这样说。
但一连的血拼。
罗裳七重的宝禅衣尽皆被废。
空气中弥漫着混入汗酸味的散溢真气。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为可怕的是,罗裳的心被突破了,她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这让她状态大跌,战力下滑,终是被锦天强势击败。
当然了,这里面有很多隐藏因素。
锦天的垃圾话只是诸多原因中的一个而已,就好像压塌了骆驼背的绝不是那最后一根稻草,而是诸多的其余因素。
其中最重要的,怕是刘一夫在旁边一直下毒,降低了罗裳的实力。
罗裳惨笑。
她这时只觉得自己的过往如同笑话。
其实她不知道。
她也算是强的。
但用江湖的规矩来说,那就是江湖后浪追前浪,前浪总是要消没的。
她就是那朵曾经的前浪。
也许她曾高高在上。
但现在,是锦天笑到最后。
“我也不想和你们打。只是我有不得不打的理由。正如现在,即便我败了,你没杀我,我也要死。”
她身子前倾。
细颈在新月宝刀上面一蹭。
新月宝刀太锋利了。
只是这么轻轻一蹭的样子。
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罗裳的长颈上。
一抹余嫣绽放出来。
锦天收刀,连忙把血抖掉。
“我的一种植物,有必要么?”
他并没有杀人之心。
他知道这是一个麻烦,只想将人制住而已的。
哪知道这妞这么莽的。
承露殿高高的楼阁上。
甲老大叹息一声。
“把洪福王放了,告诉他,七宝郡主被人杀了。”
不提这些。
城卫军总领。
江夏,终于带兵来了,或者说,他本人终于来了。这位一来,先对手下一番喝骂。
其实他也知道,这大概率是遇到了敢于掀桌子的狠角色了。
为什么知道?人家都掀桌子了,你还问为什么知道是狠角色,这都不是狠角色什么是狠角色。
既然遇到了这样的硬点子,那就不是普通军兵可以轻易解决的。
对付高手,用普通人的军队,需要预先设伏,把人逼入绝境,再用人海战术慢慢把这个人给磨死。
可现在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这儿可是罗京啊。
这大街小巷,四通八达的,你说到底要怎么围堵?
所以没得堵。
好在对方是入了宫中。
既然进了宫,总有能堵到的时候
先,进门。
不过,江夏带人,开始是顺利的。
直到,延嗣门口。
门口别无它样。
只是在门这儿摆了两个棺材。
两口,大大地棺材。
一左一右。
把延嗣门给堵死了。
想要过去,就得上前搬开了这棺材。
棺材?
搞什么鬼?
以为这样子就能吓到了我吗?
江夏可不是那些没主见的士兵,一个个不敢上前的。
他大声斥喝。
“怕什么,不就是两口破棺材么,给我推边上去。”
自然有想表效忠心的小兵上去了。
但,这几个士兵方一碰触到棺材,就一个个的定住了。不一会的,这些士兵就变成了人皮骷髅架,原本身上的血肉已经消失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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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棺材发出了轻响。
嘎吱,打开了来。
“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
“有鬼,有鬼啊!”
“天啊!”
“妈啊!”
士兵们一下子给吓到了。
有的,自然是真给吓到了。还有的就是聪明人了,趁机会跑远点,一会儿别给抓壮丁了。
“怕什么,怕什么,把铳子炮带来,把弩车推上来,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江夏大呼疾啸,有他在,总算也是稳定下来了军心士气。不要以为江夏当了反骨仔就没有能力,不是的,这个人极有能力。
要不然,他能管住城卫军?
他能代表城卫军去站队?
要知道城卫军人数那么多,中下级的军官数百上千,那是一个人就能掌握的吗?
但江夏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了。
甚至他反过来灭了江氏一族,军中也没什么反应。
不能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仍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就是江夏。
所以他能稳定军心士气。
要不说到底是军队嘛。
虽然怕,但在军纪命令下,士兵们仍然能进行操作。
这不,铳子炮,瓦口炮,弩车,大橹都推的推,搬的搬给弄来了。
虽然吧,这铳子炮,瓦口炮都是小巴儿件的,这是因为城卫军已经入了城,那些威力太大的铳子炮就不用带了。
大铳子炮太大了,又沉又笨重,根本不好搬运。这要在城外也好,人推牛马拉的,也能挪动,但在这城内乍办?走几步说不得这地就要废了,到了巷子口街头角就要给卡住,要是上了内城河的桥面,给压塌了,找谁去?不是说赔不起这个钱,而是把铳子炮给捞上来太费劲了。
甚至可能要拆除若干民房。
这哪行啊。
所以只有小玩意儿。
但小玩意儿才好。
什么样的武林高手敢在这铳子炮面前嚣张。
你就是古之大将,走古武之路的狠人,说不得也能一炮给你崩了。
正当准备好时。
一只脚。
从刘一夫两口棺材之一中迈了出来。
众人一看,皆是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其中甚至就有江夏。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真没见过。
在场众人,大多军伍士兵,有很多还是从边军调进来的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还有经历战争的,不少见尸体了。
有时军队也会参与对诡异的镇压。
应该说,是有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