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宛扶着一侧的胳膊,念头响亮,但难掩其虚弱:“鸱吻伤重,无法维持形体,大鳌灰飞烟灭,你会说话吗?”
椒图微微开壳,内敛光华,一道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念头插入众人精神:“会。”
“水尊呢?”禾宛坚持扬头,呈平视之姿。
“你没资格见。”
“无礼!”有贤者喝道。
椒图不闻不问,反而是禾宛眼神一冷,手射松针,钉住那人面庞,叫他保持瞠目结舌,张口而无言。
做罢,禾宛紧接着说:“污染危及弦月,我们所求不过自保,合情合理。”
椒图道:“人所谓未雨绸缪,真求自保,风浪之始便会来,迟到,无非心存侥幸。”
“所以你们仍不配合?”禾宛压低语气,“兽阙海西邻大荣光洋,东接黑旋海,北望我弦月,南至南极海,四方皆有人类,何况太阴罗伯特已成宿仇,你们当真再得罪弦月?”
椒图不动如山,再有开合:“……”
忽然有道声音插入。
“我一戴罪之身,有劳弦月来客远道而来。”
那声音不是源于天际,而是来自十分遥远的海平面,引得椒图转体,众人移眼,俯瞰而去。
罗曼同样这般做了,期间不由发现裘明浑身一震,连着布灵和刚苏醒的魂球面容变色,于是灵感一闪,悟透了,抿起嘴角,须臾摇摇头,面无表情。
椒图缄默地闭壳,与弦月诸人一同转向,灼灼定睛的四叔和魔豚形态的四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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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宛上下打量:“又多一个……但你不是污染源,弦月不会计较。”
四叔昂首挺胸,呵呵笑道:“禾宛冕下宽宏大量。”他微微欠身,垂头施礼:“事到如今,还请慷慨给我一点时间,一切自会迎刃而解。”
觑向他脚下狂乱中不失依恋的魔豚,禾宛眼神闪烁,目露了然,挺直身子,收回其余人等扶住的臂膀,命他人噤声,自己则肃然以对,郑重拱手:“请。”
椒图不置可否,寂静洁白,宛如天边凝滞的云彩。
四叔抬眼见此,便弯腰支手,慢慢坐下,粗粝的掌心轻柔摩挲魔豚的粗皮,在众人注目当中不疾不徐,抚摸一遍又一遍,忽而开腔:“老婆子,咱又得搬家了……”
谈到“搬家”的字眼,意识朦胧的魔豚尾巴一抖。
接着,四叔在魔豚背上躺倒,噙着笑意,遥遥挥手,海面翻波,升起几件残破的布料,以及一些瓶罐。
“咱先收拾、收拾行李,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