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大海王:切,你们以为我傻?这一看就是那只表面少言、背地冒坏水的板板编的话吧?裘明呢?给老娘死出来!
布灵表示自己尽力了,用魔力递回御使。
裘明接过,看了下天色,赤金的醺阳吊在天水边头,即将日暮,那边应是破晓前后,他发了条消息:我在,你不睡“美男觉”了?
对面忽地顿了顿。
半晌,余韵才有反应:呸,老娘冰清玉洁,哪里来的什么觉不觉?你个污头秽脑给老娘等着!
不等得到回应,余韵问及他们此后的打算。
裘明伸伸手,抖抖腿,估摸自己的身体状况,掂量下伤势,答道:还得养一会儿,恐怕下个月才能回国。
余韵反问:下个月,二月?
这反应不太寻常,裘明和布灵默契对视一眼,而后问二月的时机有何端倪。余韵只言无事,叫他们仨养好肾虚的身子,再谋其他。
彼此见招拆招,几场无形刀光剑影,余韵推说繁忙,抱怨这段时间延误许多事务,便不再有消息。
布灵瞪着双黑亮的眼睛:“主人?”
裘明轻轻摇头:“她不说,我们也没必要做,余韵总不会害我们。而且,这次的教训还嫌不够?”
何止教训够了,简直是代价惨重,布灵立马偃旗息鼓,不开腔了。
将沟通补上后,裘明放下终端,问布灵:“我才想起,四叔说你有梦魇?”
“球哥醒来后,我靠着他一起睡,已经好多了。”布灵解释。
裘明伸手,按住布灵顶上的直边,轻柔捏了捏。
深谙御使的德性,布灵为增加议论的说服力,搬出另一个专业人员:“梦貘也帮过我了,真的好了。”
按揉的手收回,裘明一怔,询问:“马烦现在怎么样?魂球呢?”
“他们好得都比主人快。马烦仍在梦里休养,不便见面,球哥长好了大半,闲不住,出去玩了。我有些事要想,就守着屋子,钟章学长也在附近。”
以自身的体质,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裘明吁然叹气,按太阳穴道:“也好……不过,布灵,你在想什么?”
布灵支支吾吾。
裘明眯眼,有意激他:“不会是危险的事吧?”
“绝对不是,”布灵脱口而出,低下身体,颤抖着嗫嚅,“这种、这种错我绝不会犯第二次。”
这时,他突然感觉体重一轻,是一双不宽厚,也不温暖的手把他抱了起来,安在怀里。
“布灵,你确实有错,”裘明如此说道,“但当时我们仨共同决定进去,你的错只占三分之一。”
布灵安静待了少时,浮起飘回,语气坚定不移:“主人,我会想出一条路来的。”
“嗯?”裘明迷惑地看着他。
“我的进化不稳定,能力也是,因为我没想清,”布灵抬眼觑向天花板,一副回忆的模样,“当时在冥灵,你和球哥鼓励我,说我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可是,我的路是我自己的路,不是别人的鼓励就能认清的,我进化了,可只是在勉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不就行了?”裘明耸肩。
这世上多少人连真正的愿望都分不出,能认清已经求之不易。
布灵否决了:“不一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往哪里,这一点,球哥知道,贤者知道,但我不知道。”
“贤者就罢了,那只球懂什么?”裘明很有意见。
“球哥很了不起,”布灵跟他辩驳,“他虽然不曾自觉,但他一直、一直希望构筑一个所有小弟都能平安快乐的世界。”
裘明挺不以为意,但现在不便于同布灵絮叨:“说你的事吧。”
布灵撇撇嘴:“主人你也一样,你现在要做的事是什么?”
“养好伤。”裘明感觉有些疲惫,坐回床上。
“然后呢?”
“从这个坑爹学院毕业。”
“再然后?”
“……”裘明蓦然搭不上话。
尽管说得御使哑口无言,布灵本意却不是咄咄逼人,他放低声音:“这就是我在想的东西。”
裘明腰部一松,利落地躺倒,软绵绵地说:“确实,有点道理。”
紧接着,布灵瞧主人惫懒相,也顺意改变话题:“除此之外,主人,冷静后反思,秘境之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