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逍却可疑得沉默了,过了会儿接话:“她那三个机会中,给我分了个奖品,我不好意思。”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更何况送东西的还是个大美人,宣逍的怒气就很不争气地没了。说罢他狠狠瞪裘明:“也有你的。”说着又要撸袖口。
裘明眼皮子一抖:“你等等,我也打算送你的,你看,我们一队,但选择权优先在后淘汰的人上,所以我打算留给你。”
宣逍把嘴一咧,白牙露出来:“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们一队,你怎么治病的?谁给你求情的?基地谁建的?防线谁做的?”他的眼神危险起来:“被扔出来的是谁?差点被水泡发的是谁?半夜被扔山里的是谁?结果日上三竿,你还睡得正香,你睡得安稳,你睡个头!”
“你,你不是,”裘明越说越没底气,“不是要效仿做好人好事的吗……”
宣逍一脚把裘明踩倒:“现在好人成工具人了,好人被磋磨了,好人黑化了,好人要撒气!奖就得让我,你皮也给我绷结实点!”狰狞一笑:“反正你病好了,我也不怕打出个好歹。”
“等等,魂球!”裘明垂死挣扎。
魂球切一声,你半夜还把哥踹下去,弄得谁都没睡好,哥才懒得理。至于布灵,正炯炯有神地画画,根本不理会。马烦……跟死了一样。
“嗷!”
半晌,裘明疼得抽气,窝在一边,抱怨:“你真打,对着十一二岁的孩子,你真下得去手!”
“少来,你只有看着是小孩,”宣逍拽上文辞,“稚嫩的外表,藏着卑鄙恶劣的灵魂,我算是看透了,而且我又没用劲,你自个儿脆。”好人撒气后成了慷慨的好人,不吝于分享打听过的消息:“啊对了,你之前托我问的,我爸在我们五岁那会儿都做了啥,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那时不是突然发生空间紊乱嘛,我爸就搁国内到处跑压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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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人变脸全程,裘明呵呵一声,只把耳朵竖起来:“这样,包括这里?”
见他们不打了,魂球意兴阑珊,钻出窗户找吃的去了。
“没有,很明显的事啊,”宣逍为裘明难得的慢反应而惊奇,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只观他一副思考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就无趣地继续说,“西边这里有塔兰山脉,由熊人族看守的,所以用不着我爸来。”
“他没来?”
“对啊,你怎么了,这么穷打听?”宣逍突然像只兔子一样警惕起来。
宣逍,至少是正常状态下的宣逍对朋友没多少戒心,一向把表情写在脸上,裘明斜眼睨着:“没什么,估摸着真正机密的事也不会告诉你。”
“你!”宣逍双目一瞪,又要发火,裘明见状,不禁想起之前挨的拳头,狠狠踢他一下屁股后脚底抹油,立马开溜,同时寻摸着制造点干扰。
在幻觉干扰下,宣逍没逮到他,悻悻作罢。
一会儿后,原地现出裘明的身形,藏匿的布灵也露出头,扒着裘明的黑发,金色方形的躯体上,两只眼睛黑亮,在心里询问:“主人信么?”裘明眼神闪烁:“不知道,有空去问下当时的人。”
“哎,你们在聊什么?”宣逍觉得被冷落了,插话。
“没什么。”
“嘿,算了,先不管有的没的,你被国家学院录取了哦,记得报道,就在这附近,抓武会后有点准备活动的。”
裘明看他:“录取了?”
“是啊,我跟你说过,抓武会中表现不错的本国人会被录取的,咱之后还是同学,哦,还有肖雅,不过那个蛇蝎女人就没去。”
“你好像挺庆幸。”
“呸,我怕她?”宣逍肱手臂,肌肉鼓出,“我这样,我怕她?”
“我记得你抓武会就没打过她来着?”
“那是你和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被出卖了!”宣逍又要算账的样子。
“得,你不怕她,你不怕,好了快走,我要休息,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宣逍撮牙花子:“又要去那个恶龙之境,你不嫌闹腾?行者的锻炼很累的,可没多少时间给你上慧网。”
“行了,快走,我还疼着呢,否则别怪我告状。”
宣逍低头笑了:“你告呗,我太爷爷也说你这人板着张脸,却皮得要命,该打。”
难怪他有恃无恐,欺负同学!等,这厮竟敢私底下编排他!“走。”裘明指门,下逐客令。宣逍大摇大摆地开门离开。
等着吧,宣逍那位太爷爷看着也不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看裘明在山上添点料,想必锻炼者们会很乐意的。凭小肚鸡肠,宣逍还不是裘明的对手!
“叽叽。”
布灵一心二用,学着魂球叫两声,心满意足地欣赏作品,撕下了一张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