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放下眉毛,撇嘴:“就你这德行,估计也封不成贤,还是早点研究对付贤者吧。”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才会被贤者针对?
他就一脆皮啊。
“叽。”脆皮就别当行者。
“喵。”放弃吧脆皮。
“这是重点吗?”而且……
“你们俩没资格说我,”裘明瞪着魂球,“你进化前可都是我护着你本体的。”
你还是朵花的时候可比我还脆好不好?
进化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为什么人类不能进化?不公平!
“叽。”魂球两只触手抱球身:所以他现在改了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不是知错能改……“你这是过河拆桥。”裘明瞪着这只又开始得瑟起来的白球。
“叽!”
旁观的黑猫劝架无功,一人一球彼此怒视,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开始斗殴。
“咳咳,”老爷爷打断二人,生硬地转移话题,“继续说先知的事情。”
不想听小孩子吵架。
他看向被魂球气得脸红的裘明,缓缓开口:“在精神即将耗竭时,先知他……自我了断。”本是打算强行支开话头,老者说着说着,语气却突然低落,仿若沉入谷底。
球和人闻声,面面相觑,剑弩拔张的氛围烟消云散。
几人都能理解先知选择的原因。
毕竟,他们也都通过不同的方式亲身经历了“恶龙”转化狂龙的过程。两个是亲眼所见,一个是在裘明的精神中气得掉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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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知不自裁的话,估计广陆至少会出现一只实力极强的五阶魂系狂龙,那时候就不可能会是目前的稳定场面了。
他是为了整个广陆前去支援,最后却害了应守护的冥灵国。
据说,在那之后,卫灵真——现任先知在突发的魂潮中匆忙上位,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冥灵的乱子,却也伤了本源,龟缩冥灵不出,亦不发表意见,转眼间已过五十年。
沉默之中,老者开口,却是语气不善:
“也是,你们晖炅国自己人也不信,又咋能相信外人呢?”
话里话外间,他满是讽刺。
对他来说,裘明这么个疑心病的表现倒也不令他意外。
“……自己人也不信?”这话是裘明问的,他对老者的话感到迷惘。
“哼。”
老者没有回答,将夹成缝的小眼睛投向小舟的周边,似是对裘明的国籍问题犹有意见。
尽管天色昏暗,湖面波光粼粼。
他们这一小船慢慢游过小巧的浮萍,途经一朵又一朵金色五角星状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