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可能来自敌国,甚至有可能是炎歧派遣的杀手。
为此,她特意与箫翊分乘两辆马车,以便遭遇袭击时能够趁乱逃脱。
沈冰凝将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小包裹放在身边,以便随时可以行动。
夜幕降临,队伍在一片密林中扎营休息。
沈冰凝前半夜还能勉强抵抗住睡意,但到了后半夜,困意实在难以抵挡,她只好小憩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嘈杂声和帐篷外摇曳的人影闯入了她的耳目和视线。
刺客真的来了?沈冰凝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轻轻地拿起床边的包裹,脚步轻盈地移到帐篷门口,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窥视。
外面的场景并非她预想中的混乱,而是一群士兵围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之下,箫翊傲然立于人群中央,脚下跪着几个身影,显然是被擒获的刺客。
箫翊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冷冽,审视着脚下的俘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说,是谁派你们来取孤的项上人头?”
刺客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正欲咬破藏在齿间的毒丸自我了断,却不料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动作迅速,干净利落地卸去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不肯说?真是忠心耿耿的犬啊。”
箫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言罢,随手从一名士兵腰间抽出寒光闪烁的佩刀,轻轻一挥,刀锋过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随之而来的是那人手筋断裂的闷响。
那人顿时痛得全身抽搐,下巴因之前的重击而无法合拢,连最基本的呼痛声都化作了喉咙深处的呜咽,面孔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其余刺客目睹这一幕,面色皆是一凛,有的眼中闪过恐惧,有的则是愤怒与不甘,气氛一时凝固,仿佛连夜风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冰凝站在一旁,亲眼见证这残酷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同她怀中紧抱着的包裹也跟着轻轻晃动,里面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她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难以置信,这位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的王,竟有着如此冷血的一面。
箫翊再次出手,动作干净利落,那人脚筋瞬间被切断,瘫倒在地,再也无力挣扎。
“既要做忠犬,孤便成全你们。”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随手将刀掷于地上,声音冷淡而漠然,“把他们手筋脚筋都挑断,别忘了先割舌,免得他们吵闹。”
言毕,他抬头仰望夜空,那片星辰璀璨的天幕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冷漠,“这几日风大,处理后挂树上晾成人干,正好可以警示他人。”
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最寻常不过的事情,让人不寒而栗。
沈冰凝闻言,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块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暴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等残忍行径,简直比传说中的恶魔还要可怕。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一抬眼,恰好与箫翊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目光相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沈冰凝只觉一股寒气直冲心底,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心中那丝逃跑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她慌忙将手中的包裹重新藏回床底,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端坐在床沿,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此时,大帐的帘幕被缓缓拉开,箫翊迈步走入,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更加高大威严。
沈冰凝强自镇定,但苍白的面容和眼中的恐惧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