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手中的狼毫笔再次跃动于宣纸上,复现了她前几日背诵的《赏牡丹》。
墨香与纸张的细腻触感交织,字迹如行云流水,尽显其书法功底。
“爱妃若真心想谢我,就多作几首诗供孤欣赏。”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不乏期待。
沈冰凝轻轻卷起那幅承载着墨宝的宣纸,面上浮现出一副诚挚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诗,得有灵感才能作,不是想作就能作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承诺。
“倒也是。”
箫翊闻言,轻轻放下笔,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味。
“那就待灵感来临时,再听爱妃吟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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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勇郡王府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炎歧手持那篇在燕国广为流传的《赏牡丹》,踱步至妻子范云儿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虞美人即将举办的生辰宴,你去探探这个沈冰凝的底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范云儿轻声应答,她出身名门,自幼便浸润在诗书之中,对沈冰凝的才华早有耳闻,即便没有炎歧的吩咐,她也对这位皇后充满了好奇与敬佩。
炎歧捕捉到妻子脸上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敬佩之情,心中微有不悦,随手将宣纸掷于她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冷硬:“本郡王的意思是让你去摸清沈冰凝的底细,可不是让你去与她品茶谈诗。”
范云儿闻言,秀眉微蹙,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轻声应道:“我明白了。”
炎歧见她一副正经八百、毫无情趣的模样,不耐之色溢于言表,“赶紧走吧。”
话语中透着一股驱赶之意。
一出院门,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丫鬟子桃望着范云儿,面露担忧:“夫人,郡王又训斥您了吗?”
“无妨。”
范云儿轻摇手中那张曾用来扇风的宣纸,语气平和。
“子桃,你准备些礼物,过几日我们要进宫参加虞美人的寿宴。”
子桃见主子不愿多言,便不再追问,以免让主子难堪,恭敬答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片刻后,范云儿又想起一事,吩咐道:“再额外准备一份,给皇后。”
“是,奴婢即刻去办。”
子桃应声退下,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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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箫翊的允诺如同春风化雨,沈冰凝携着贴身侍女清儿,踏上了前往藏书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