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漂流者的际遇(1 / 2)

宿舍的空间不大,站在缇兰对面的女子有着黑色泛褐的头发,皮肤泛黄,手指上有些褶皱,大概是经常泡水的缘故。

当缇兰询问后,她有些口齿不清的回应了声。

“是。”

见对方还有些紧张,缇兰摇摇头,看了下身侧开着的大门,简单抬手,让门侧的女仆将门关上,这时房间安静下来,屋内也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你可以坐在床边,这样会轻松不少。”缇兰告诉对方不用如此紧张,然后自己也在房间小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是,是。”对方略为紧张的扶着床,缓缓坐下,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知道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后,缇兰也不再要求对方放松。

“我找你,只是想了解下你的情况,并不是要处罚伱。”

“可以先说下你是来自哪里吗?”

在缇兰柔声细语的安抚下,对方终于稍微安定了点,她勉强抬头,看了眼身前这位华贵无比的歌姬少女,又迅速低下头去。

刚才那惊鸿一瞥中,对方那不似人间的容貌和气质久久在脑海徘徊,让她的思绪混乱,数秒后,才稍微回神,想着该如何回答问题。

“我,我来自十纵星域,在锡轮星长大,高中毕业后,就来中央星域工作,最开始是在茶饮店帮工,但工资不高,后来去了高档餐厅,最后来的这里。”她开始回答后,口齿慢慢流利起来。

“几年了呢?”缇兰询问。

“来的时候19岁,现在28岁,差不多九年。”

“当时是怎么来中央星域的呢,旅费应该不便宜。”十纵星域所处的位置很是偏远,在联邦东北角。

“是我舅舅,也就是我母亲的哥哥,他在中央星域工作,知道我毕业了,就给我买了张船票,让我过来。”说到舅舅,她声音中多了几分依赖和安心。

“过程艰难吗?”

“不算艰难,就是路上有些难受,因为我只有序列3的实力,乘坐跨星际旅行的超光速星舰会不太舒服,不过听说有些高档的星舰会好很多。”

“来了之后,舅舅帮我找了个住处,然后又陪我找工作,他指导我不少,所以我没走什么弯路。”说起第一份工作,她的情绪明显雀跃不少,看来当时她是真的开心。

“茶饮店的人都很好,有时还能喝到免费的饮料,比老家爷爷珍藏的佳酿都好喝,我第一次听说有些饮料还能帮助修习超凡序列。”

听到这,缇兰稍微好奇起来。

“十纵星域那边,没有这类具备超凡效果的饮料吗?”

“我不知道,或许大人物那里有,但我没见过。”麦德桑摇头。

“那里有能喝的干净水据说就不错了。”

“家里每天都要去镇上的储水塔去打水,一般是母亲开车去拖,放假和弟弟也开会帮忙开车运水。”

“没有管道直接到家吗?”缇兰想了想。

“没有,我是来中央星域才知道,原来大家都能喝到干净的水,还不用这么麻烦。”

“后来我查了资料,才明白,原来十纵星域那边污染很严重,若是铺设抵御超凡毒性侵蚀的管道,成本就太高了,所以一般是镇上建净水塔。”

“稍等一下,我记得能净化超凡毒素的装置,也不便宜吧。”毕竟翡翠裙以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放弃了北方的繁华地区。

“好像是的,但那个净水塔确实有用。”麦德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按您说的那样,我突然想起来,老家不少人确实寿命不太长,爷爷70岁就是镇上最长寿的人了。”她毕竟是接受过联邦的正规教育,也在中央星域呆过多年,脑袋不傻,很快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能作用也有限吧,不过那样的环境,能活着就很好了。”

“十纵星域像你这样来中央星域工作的人多吗?”

“很少,如果没有舅舅,我估计也不能来。”

“为什么?”

“来中央星域,至少要接受过正规高中教育,而且跨星域航行,也要序列3的实力才能乘坐超光速星舰。”

“就这些很多人是达不到的,就算能达到,不少人也买不起船票。”

“当地人工作一月,工资多在1000联邦币左右,而来中央星域的船票最便宜也要18万联邦币。”

“高中同学里,只有我来中央星域了,其他最好的,是去了相邻的暗港星域,去那里的船票只要5万联邦币。”

“来中央星域后,你工资多少呢?”

“最开始只有3000联邦币,一年后有了5000联邦币,后来在高档餐厅,每月大概能摸到8000联邦币的门槛。”

“现在这家酒店,则在9000联邦币左右。”

中央星域的工资,比四叶晶高出很多啊,缇兰脑中对比。

四叶晶的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序列3工程师,每月工资也不过6000-7000联邦币,而在中央星域,一名服务员的工资都能轻松超过,若是同样的序列3工程师,在中央星域大概能有12000联邦币左右的薪资,是四叶晶的两倍。

当然这仅仅是收入对比,在中央星域各类服务的支出也会高出不少。

“来到中央星域后,感觉还好吗?”说到这里,对方已经慢慢进入状态,完全放松下来。

“很喜欢这边,比老家好太多了。”她真心的喜欢这边。

“生活环境,治安,待遇,还有各种新鲜先进的东西,完全不是老家那边能相比的。”

聊完现实待遇的部分,缇兰又将话题引到精神方面。

“有没有想过家乡呢?”

“以前会想,但后来却感觉越来越陌生了。”麦德桑的话颇为真实。

“家里人不太理解我在这边的生活,也经常让我打钱回去,后来除了要钱,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