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人走了,大队长也走了,热闹没得看,大家伙儿也都散了。
只是临走之前还不忘蛐蛐周喜婆姑侄俩。
“不是,她一个媒婆,咋能干这事儿呢?拆人姻缘,这可是遭天谴的。”
“嘿,你也是个蠢的,难道还没看出来?这根子啊,应在那个叫周薇的小丫头身上了。
啧啧啧,之前看她模样俊俏,说话也斯斯文文的,看着就舒心。
觉着给我儿子说和一个这样的,挺好。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一句话拐八个弯儿,干了错事,自己没错,都是人家的。”
“可不咋滴,这小姑娘身上可淬了毒哟~”
“不过,这萧家跟温知青走一块去了,还真是稀罕。”
“稀罕啥?你们没看出来?我可是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两家子走的多近啊!还一起过年呢,要是关系不近,能一块过年……”
众人叽叽喳喳,留下周喜婆跟周薇二人。
周喜婆年纪大了,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周薇年轻,虽然身上疼,但爬起来还是挺利索的。
她想去搀扶周喜婆,却被周喜婆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姑妈?”
周薇不敢置信,“你、你这是……”
“没啥,”周喜婆挨了一顿锤,又挨了一通骂,算是把脑瓜子里的水给倒了出来。
她这么拼死拼活的卖力往前冲……
摇晃了一下,周喜婆沉声道:“算了,你的事儿啊,本来就不应该我管,我只是你的姑妈,又不是你的亲爹娘。
大队春耕忙了,我这个媒婆也得下地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明个就回去吧。
我们大队长啊,是说到做到的人,明天要是看见你还没走,骂起人来才真是让人下不来台。”
“姑妈……”
~
到了萧家,萧父已经相当有眼力见儿的烧好了水,就等着萧母回来洗澡呢。
萧母:“……”
嘶~
这么有眼力见儿,她本来还想骂他,为啥自己去干仗,这男人屁都不放一个。
现在想骂都骂不出口了。
“哼~”
“嗐,快洗洗,”萧父笑眯眯的,“我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烧点热水。
你回来了,还能洗个热水澡,舒坦舒坦。”
“算你有眼力见儿。”
扭头,萧母对着温然道:“这事是我的错,我要是一早跟你说清楚就好了。”
“这咋能怪你呢,”温然笑眯眯的,“分明是他们自己个儿不安好心。”
“唉,说到底,还是我识人不清。”
“……”
一行人说了一会子话,温然就带着红果回家了,当然,没忘记把松猪带上。
如果这次把它忘了,以它的气性看。
估摸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在她的炕前上吊了。
松猪还站在温然肩膀上咔咔炫栗子,红果听着耳边的虫鸣,笑着,“姐,其实萧家这事儿干的,还行嗷。”
“是还行!”
反正,萧父萧母是合格了。
不过,这萧父也真是有意思,居然想得起来在家里烧热水。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