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叹气,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大包大揽会很危险。但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生命逝去,她实在做不到啊!
便死鸭子嘴硬道:“这不是心软,而是为了增加我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几率。这次是野狼,下次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危机呢。”
好在钱窜子也是惜命的,尽管他的身上只是抓伤。但以前有个兄弟,便是这样去了的。便没隐瞒:“再往前二十里,有一个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镇上的平安药店,是唯一有大夫坐诊的地方。”
感情早就计划好了。
楚辞浅然一笑,回到马车中寻到范景瑞,轻声道:“夫君,有劳你帮忙起草几份契约书。”
范景瑞并未拒绝,很快前来求助的人,包括楚母在内,都收到了范景瑞拟定的以工抵债的契约书。
楚母立刻就炸了,“臭丫头,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却生怕我沾她一点儿光。”
其他人有的也有同样的想法,有的则心怀感激,各种情绪都有,但都明智地没有表露出来。
在这个时代,老百姓通常不会轻易前往药铺,除非病情严重。此外,这个小镇规模较小,一次涌进几十号人,让隔壁杂货店的老板误以为遇到了闹事的人。
“快去,快去帮忙看看。”掌柜的赶忙吩咐旁边的儿子。
少年不敢拖延,刚跑过去,就听到:“大夫,大夫快帮我看看这孩子会不会烧坏脑子啊?”
所以只是来给孩子看病的吗?少年心生疑惑,但也没有忽略楚辞一行人身上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为了保险,再瞧瞧。”
殊不知,就是这一瞧。差点儿把条小命儿搭进去。
与此同时,老大夫缓缓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在确定信息无误后,脸上掠过一丝喜悦。然后给旁边的小厮打了个手势。这才不紧不慢地抬手说道:“让我来看看。”
老大夫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然而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精明之人。他们立刻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迅速向身旁的人使眼色,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楚辞悄悄地挪到范景瑞身旁,用眼神示意他:“夫君,大家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
范景瑞也用眼神回应道:“确实不妥,切莫声张。”
唯有李嫣然在那里哭哭啼啼:“大夫,情况如何,还有救吗?另外,能否请您再开一些风寒药呢?出门在外,难免会吹风着凉,我这女儿自幼身体孱弱。”
儿子还处于昏迷之中,她却能在两句话之间将话题转移到安然无恙的女儿身上。即便老太傅自诩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样的人。
心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你们谁人把人拉开,别妨碍老夫看诊。”
楚夏雄心中暗暗埋怨妻子不中用,却也只得和大儿子一起将她拉开。这下大家都神情都更加紧绷了。
老大夫却开始不慌不忙地为楚隽杰施针。之后,他又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依次为众人看诊。仿佛之前是他们看错了一般。
就在楚辞放松了警惕,打算让老大夫为她把脉之际。突然,一群手持棍棒、面目狰狞的人闯了进来:“逃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