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家屯待了三日,徐锐归往清昌县城时,已聚得匪众四百人。
其实硬要强募,还可再带两百青壮走。只是徐锐已与邬家达成共识,往后邬家由匪转民开始重事农耕,而县里也将对邬家征税减半,确保该屯足以在温饱的情况下还有余粮。
当然前提是屯子的大半青壮都归徐锐,否则以邬家现有之耕地,纵使减税也无法养活这么多人。
从今往后该屯便是徐锐的定点募兵地,每年适龄的青壮大半都要来徐锐这边参军,少数则留于屯中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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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数日,徐锐率众回到县城。
此际已有三百余人响应徐云号召,从各村庄赶来县城应募,不过他们多半都来自除怀安以外的另三乡。
采纳了主家的建议,徐云先去本乡请来一众德高望重的乡老,有他们在旁策应,另三乡很快就接受了徐锐这爱兵如子至诚至善的人设。于是各乡各庄纷纷出人,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青壮从四面赶来清昌县城从军。
邬家四百人加三乡三百多人,再加剩下的三百来个老县兵和零零散散的其余部队,徐锐现麾下便有1200多人,新县军已然招满半数有余。
“以往是我两兄弟眼界浅薄,不知兄弟竟是真龙!还望兄弟能不计前嫌,重新给我二兄弟一次机会!”
是夜,大雪纷飞。
县衙之中,徐锐身穿湛青色虎补县尉袍,端坐于厅堂之中款待两位兄弟。
此番骤得二千军马之编制,除却兵员之外,徐锐还需要大量的低级军官。这些军官不仅要忠诚,还得勇敢,并具备一定水准的武艺。
于是自家那两兄弟,倒是可以用上了。他们虽然眼界窄格局也较低,但却从没害过自己,也念及亲情。非凡如此两位兄长自幼亦是舞刀弄枪,无论忠诚还是武艺都有保障。
“大哥说的是!之前那回是二哥犯蠢了,二哥给兄弟你道歉!”
“还望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
县城不大,徐锐大肆扩军一事可谓人尽皆知。在这节骨眼上被徐锐召唤而来,徐哲徐休自然猜到了兄弟的打算,他二人全都欢欣雀跃,徐休更是酒过三巡便开始主动认错。
倒不只是为了前途,这段时间反复琢磨,他也觉得自己那夜确实错了。
只见男人端酒起身,尴尬道:“二哥我一辈子都在乡野间蹉跎,说实话虽算走南闯北,可也确实没见过多少世面,想法也就简单,便是自家好处自家占,只觉外人都是信不过的……”
“今日我也知道自己是错的,成大事者,哪个不需要外人相助?”
“从古至今,王侯将相皆是上下**方能成就一番大业,那夜婚筵上的荒唐话,是哥哥肤浅了。”
将酒水一饮而尽,徐休脸庞泛红,说话却是利索了许多。
“兄弟你是有本事的,是做大事的!所以哥哥们的拙见对你毫无帮助,这说来也惭愧啊!不过不管怎样,都是自家兄弟,还当**才是……”
“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往后你指东边二哥就绝不往西去,任你指挥生死无惧,还望兄弟能不计前……”
“诶!二哥这是什么话?”
也是饮了一盏,徐锐起身便将徐休扶回座上,旋即自己也回到位子,沉吟几息便缓缓开口道:
“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又能有什么前不前嫌的?只是下边兄弟们为我卖力效死,甚是云哥儿还出自同宗,就论血缘那也是绝对的自己人。那日大庭广众之下,我若认可兄长之言,一传出去岂不叫兄弟们寒心?”
“两位哥哥能想通这些自是好的,往后就再不提此事,就此揭过罢!”
徐休闻言连连点头,惭愧至极。
那段时日兄弟浪子回头又是大婚,喜悦之下他也就多吃了几碗水酒。这酒喝多了人便飘忽,说话也不经头脑,胡乱瞎嚷嚷毫不顾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