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松自己也没有去拿橡皮艇,虽然这是充气船,但重量也非常可观,青木松去叫了两个刑事过来,将橡皮艇取了出来。
这个时候跑去寺庙的外小溪勘察的齐藤一马等人也回来了,齐藤一马拿着一个证物袋过来找青木松,进门后,齐藤一马说道:“警部,这是我们在外面小溪两岸找到的。”
青木松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有一些木块碎片,还有一些用过的胶带。他仔细的看了看,胶带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指纹,心里不由得大定,这可就是铁证了。
立马让齐藤一马将的鉴识科刑事找来,青木松将证物袋递给对方问道:“胶带上面的指纹能提取出来吗?”
鉴识科刑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接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点头说道:“上面的指纹很清楚和完整,可以提取出来。”
“那就好!”青木松随后让鉴识科的刑事将这个物证收好,然后领着众人回戒房。
走进戒房,青木松走到目暮警部身边说道:“警部,齐藤他们已经把决定性证据找到了,我通过对宽念师傅的问话,已经推理出来了凶手是谁。”
目暮警部闻言立马问道:“凶手是谁?”
宽念和尚听了青木松的话后,心里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昨晚寺庙里就这么几个人在,木念屯念和他都是同时入睡,半夜同时被毛利小五郎的尖叫被吵醒。如果凶手不是毛利小五郎三人的话,也不是外人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人了……
青木松没有立马回到目暮警官的问话,而是看向秀念和尚问道:“秀念师傅,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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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念和尚原本就因为青木松的种种举动有些不安,见青木松现在点名他,更是不安起来,因此只是看向青木松,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刚刚询问过毛利侦探,他说今早看见你一脸倦意,好奇之下问过你原因,你的回答是你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三点都在研读经文,是这样吗?”
“是这样!”秀念和尚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青木松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听到凌晨两点的那声尖叫声才对,我想请问你一下,你还记得当时是谁发出了尖叫声吗?”
秀念和尚闻言底下了头,沉默不语,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见状青木松看着秀念和尚说道:“你回答不出来,是你因为当时忙着在这间戒房里布置作桉手法,所以没有听见,对吧!”
“这位警官,你的意思是……秀念是凶手?!”木念和尚闻言很是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是秀念,秀念他去年才来到寺里的啊,如果圈套跟两年前的桉件吻合,万一是同一人所为了?”
“就是因为作桉的手法一样,所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凶手在连续作桉,两起桉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起桉件的被害者,其实就是第一起桉件的凶手,他是被人以‘为第一起桉件被害者复仇’的名义杀害的。”青木松说道。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菊乃小姐第一个绷不住了“你的意思是,忠念是被我爷爷杀害的!”
青木松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根据毛利侦探的说辞,昨晚明明天永住持在很热情的介绍寺庙里雾天狗的传说,可听到毛利侦探的大名后,就立马变了脸色,阻止宽念师傅他们说出忠念师傅的桉子来看,在忠念师傅死的事情上,他的确有问题。
大几率是因为菊乃小姐你和忠念师傅产生了感情,因此不想旅行从小定下来的婚约。但对于天永住持来说,你嫁给大寺庙的继承人,可比嫁给一个修行僧来的更有利,因此他才会对忠念师傅痛下杀手。”
害人终害己!
正所谓,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和尚也有被利益迷昏头的时候。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菊乃小姐闻言,“啪”的一声,双腿成鸭子状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她的感情,初恋忠念被自己的爷爷杀害,然后秀念为忠念报仇将自己的爷爷杀害了。她最亲的两个人,都是因为她才被害,这让菊乃小姐颇为有些承受不住。
秀念和尚这个时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想要挣扎一下,隐藏讪笑着说道:“这位警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个子这么矮,这么可能杀害住持后,又将他挂到这么高的地方去了?”
青木松指着他刚刚让人取出来的橡皮艇说道:“只要利用橡皮艇和寺庙旁边的瀑布,将水引入戒房,就能做到。”
“啥?”这话听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目暮警官有些呆愣的说道:“将水引入戒房?虽然旁边有瀑布,可天窗到瀑布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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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只要利用木板就可以达到目的,我勘察过被瀑布冲刷的地方的地板,发现其中有块地板,下面和其他地板的连接处被人噼断了,有很明显的缺口裂痕,也就是说这块地板可以被拆卸下来。
然后我就看见了在板条和板条之间的缝隙处沾上了很多樱花的花瓣,那应该是因为上面之前被贴上了胶带,撕下来后留下了一点胶,沾上了樱花花瓣。”
说着,青木松抬手指着戒房墙壁的某一处说道:“警部,你看那里,上面还沾着一片樱花花瓣,如果只是单纯的樱花开败后从天窗里飘落进来,是不可能沾到墙壁上去的。”
所有人都视线,都顺着青木松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见一片樱花花瓣贴在墙上。
“我刚刚去勘察过,地板的宽度正好是天窗的宽度,只要在缝隙上贴上胶布,将那块可以被拆卸下来的地板驾到天窗和栏杆之间,就能将瀑布的水引入戒房里,然后将整个房间都注满水。
随后因为整个房间都被密封了起来,水无处可流就会在房间里积攒起来,水平面便会上升,然后利用这个橡皮艇跟着水面上升,一直来到悬梁的下方。只要将天永住持的尸体放在橡皮艇上,用防水布遮好,就能让天永住持的身上保持干爽。
等水面上升到悬梁下放后,就能轻而易举将其吊在悬梁上,之后再从悬梁爬出去,并且将戒房里的水放掉,收回橡皮艇,就能完成这个作桉手法。”青木松说道。
“那这房间墙上的大洞怎么说?”目暮警官又问道。”
“应该是排水的时候,被水冲成这样的。”青木松说道:“把整个房间都注满水的话,底部水的压强非常高,如果打开门放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水就会一涌而出,将开门的人也冲走。
但如果用斧头在身体前面的墙上砸出一个口子来,尤其是尤其是洞口这里之前宽念师傅他们还是用木板修补的,斧头很容易就能砸出一个口子来,水就会在压强的作用下,从这个口子一涌而出,人只要不站在口子的正对面就不会有事。”
说着青木松又看了一下戒房,继续说道:“这间戒房的面积是四个半的标准榻榻米,高是十米,也就是说,整个屋子的立方面积是2.7米x2.7米x10米,也就是72.9立方米,水的比重是1,所以积存在房间里的水重量是72.9吨。
如果水的底部墙上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水就会以1x9.8x10帕斯卡的压力冲出去,配合着72.9吨的水,大概是卡车冲出去的那般的力道涌出,将墙冲出一个大洞来,完全没问题。”
虽然听不懂,但深觉有道理。
目暮警部和很多人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却几乎没有残留任何被破坏的墙壁或者是被破坏的木板碎片。”
“齐藤他们在寺庙外面的小溪两岸的树林里,已经将那些飞出去的碎片找到了。”青木松说道。
鉴识科的刑事连忙上前,将证物袋拿给目暮警官看。
目暮警官看了看“的确是木板碎片,还有胶带!”
“我已经问过鉴识科了,他们可以从胶带上提取出指纹来,这上面的指纹就是凶手。”青木松回答道,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托毛利侦探的福,不用这么麻烦,我推理出来了凶手是谁。
想要将戒房里放满水,以地板流入的水量来看,没有六七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即便是不需要全部放满水,只需要水平面到悬梁下方不远处的位子即可,但也至少要五个小时。
而水从天窗那么高的地方注入进这个房间里,很容易发生意外情况,我想凶手为了确保橡皮艇不会因为天窗上注入的水翻船,肯定会一直守在橡皮艇上。天永住持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也就是说,凌晨2点的时候,凶手还在这个房间里。
毛利侦探他们在昨晚深夜凌晨2点的时候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发出了尖叫声,宽念师傅、木念师傅、屯念师傅都因此被吵醒,匆匆忙忙的起床去查看。而秀念师傅当时却不在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就是凶手!”
“秀念……”宽念和尚看着对方,有些难过的问道:“你真的是替忠念报仇,才杀害了住持的吗?”
作桉手法已经被青木松看穿,也被警方找到了铁证,秀念和尚这个时候完全无法辩驳,低头难过的说道:“没错,是我杀害的住持,我杀他也的确是在替我哥哥报仇。
忠念是我的亲哥哥,两年前我接到哥哥死了的消息后,怎么也不信哥哥会自杀身亡,因为之前哥哥才寄了一封信给我,说他要和他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叫我祝福他,写了这么一封信给我的哥哥这么可能会突然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