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懊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映出了复杂的情绪。
“娘,潘公公还在正厅等候,我们现下应该如何应对?”
魏母心急如焚,如同置身于沸水中的蚂蚁,四处探寻着出路。
长期的生活局限让她对外界事务了解甚少,骤遇变故,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唯有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似乎只剩一个办法,那就是先告诉楼儿真相。”
平乐郡主这边难以寻求直接帮助,魏家母女只好转而向昏迷中的魏崇楼探询答案。
不料,得到的消息却让她们的心又凉了一截。
负责照料魏崇楼的人说:“二少爷刚退烧不久,大夫叮嘱需要静养,目前仍在沉睡之中,短时间内恐怕难以醒来。”
母女俩再次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短期内显然不能依赖魏崇楼。
魏母神色坚定,下定了决心:“罢了,潘公公对楼儿的病情也有所了解,我们并未有所隐瞒。我们先静观其变,等老爷回来再作打算。”
魏忆雪神情恍惚,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勉强点头同意,现状之下,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
与此同时,在宁静祥和的忠义伯府内,苏雅与郑老夫人面对面坐着,这里的气氛与魏府的焦虑紧张截然不同。
老夫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阿雅啊,好久不见,你的气色愈发好了,看来最近心情很是舒畅吧?”
她的言辞间隐约透露着一丝揶揄,那未尽之意,不言自明,指向的是那些围绕着苏雅身边的诸多传言。
苏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姨母您就别笑话我了,其实是我这些日子疏忽了对您的探望,府中琐事缠身,分身乏术啊。”
老夫人了然地笑笑,眼神中满是理解和鼓励:“你忙碌是应该的,毕竟现在打理着偌大的产业,学习如何妥善经营,对你未来承担重任大有益处。”
苏雅心领神会,深知武安侯府的财富与地位并不亚于忠义伯府,其家族底蕴深厚,绝非虚名在外。
回想起之前萧延徽带着丰厚礼物来访时,自己委婉提醒对方无需过于铺张,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若非如此,只怕忠义伯府的库房早已堆满珍稀之物。
相较于在魏府初为人妇便担起持家重任的日子,虽然同样是管理家务,但在魏府更多是在打理日常琐碎,且由于根基不深,许多开支还需自掏腰包。
而武安侯府则是另一番景象,无论是府邸规模还是家族财力,都能与忠义伯府相匹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夫人直言将来希望由苏雅掌管家务,这让苏雅内心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姨母您的经验与智慧,我还要多加学习,请您务必不吝赐教。”
老夫人微微摇头,嘴角挂着浅笑:“行了,不必在我面前过于谦虚。我在府中确实感到寂寞,延徽又不太争气,一直没能说服你,逼得我这老太婆只好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