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范悦芸,苏雅的挚友,面露不屑,挺身而出,为苏雅助阵:“说对我阿雅姐始终如一,那皇上亲口下旨休夫时的言辞,难道是空穴来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魏家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魏母一时语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指责皇上,那是掉脑袋的大罪,她怎敢轻易尝试,更不愿就此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随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其中不乏那些曾亲耳听闻那道休夫圣旨的百姓,他们也开始纷纷发表意见。
“皇上圣旨上说得很明白,魏崇楼在守丧期间私纳外室,哪有你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无辜?分明是咎由自取!”一人高声说道。
这话如同利箭一般,直射入魏忆雪的耳中,她焦急万分,连忙辩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不是吗?”
玲珑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寻常自然是寻常,但你哥哥亲口对我家老爷夫人承诺,此生只娶一房!况且,这可不是简单的纳妾,是要平妻!你们口口声声说对我家小姐忠贞不渝,为何我家老爷夫人一有难,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娶平妻?显然,是魏家先背弃了情义!”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魏忆雪与魏老夫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异样。
“原以为是位满腹经纶的状元郎,没想到在守丧期间也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真是丢人现眼!”
“说要娶平妻,魏家之前还闹了个大笑话,那平妻的嫁衣竟是用黄线缝制!真是家底浅薄,离开了忠义伯府,什么都不是!”
自家儿子犯错在先,如今还有脸面来问责,这脸皮的厚度,让人咋舌。
魏忆雪嗫嚅着,欲言又止,魏母见舆论一边倒,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对众人喊道:“各位,别的我不多说,毕竟曾为一家,我不想把往日的情谊彻底撕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我有一事必须问个明白,因为它关乎一个无辜之人的名誉!”
众人的好奇心被激起,纷纷追问:“那你说说,还牵扯了谁?”
“还牵扯了谁?我看分明是魏老夫人在混淆视听!”人群中有人不买账,直接反驳。
魏母见状,清了清喉咙,试图稳住场面:“雪儿前些日子收到了武安侯府的荔枝宴请柬,偏偏就在阿雅你入宫的那天,武安侯府的管家突然来收回了雪儿的请柬。阿雅,过去的我们不提,但在魏家时,雪儿对你一直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半点不敬!你这样做,让雪儿如何自处?”
魏忆雪听着母亲为她据理力争,心中那份被剥夺请柬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眼眶不禁泛起了泪花。
在众人眼中,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苏雅与魏崇楼之间的恩怨本与她无关,谁又能想到,这场风波竟然也将她卷入其中,引来周围人等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