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两位了。”孟大少再次致谢,匆匆离开。
大伯哥和另两位男士离开小厅,孟三少夫人抱着儿子,有几分忐忑地问:“小姑娘,需要我回避吗?”
“女士不用回避。”男士们已回避,乐韵也绑好头发,再将轮椅挪一挪,拿起老夫人盖脚的毛毯展开,铺在厅中央的地面,再把老人抱起来,放地毯上坐着。
忙完第一步,再从袖子里掏出两出三只小香囊放地面,再拉开袋口,从两只袋子里拿出自封口的袋子,从中倒出三粒药丸子。
那些药丸子堪称迷你小药丸,仅有一种有指肚大,另两种仅黄豆那么大,呈绿色和比绿更深的青色。
小姑娘说不需回避,儿子也没有害怕而哭闹的迹象,孟三少夫人也没走,她也坐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围观小姑娘怎么做针灸。
当小姑娘倒出药丸,一股清香逸散开,吸引得原本胆小怕生的小孩子也好奇地望向太奶奶那边。
孟老夫人在宴厅中与人说过几次话,明显感觉疲惫,她也因好奇小姑娘把药和做针灸用的针藏在哪,一直打起精神观望着,看小姑娘从袖子内袋里掏东西,也觉得有趣。
乐韵找出药丸子,喂老人吃:“云晴先生先吃药丸,稍后晚辈即将为您宽衣,之后正式针灸。”
“辛苦小丫头。”孟老夫人将小姑娘喂到嘴边的药一颗一颗地吃下去。
喂老人服下药丸子,乐韵迅速将自己的袖子缠在手臂上,再帮老人将戴的帽子摘掉,再为老人脱外套。
孟老夫人以前是长发,当身体不太好时为方便检查,她剪掉长发,理得还是男子的板寸头,那样的发型做针灸也方便。
小萝莉手脚利索,帮老人脱去外面的厚羽绒衣和裤子,再是厚薄不同的保暖衣裤、打底衣和秋裤,仅留底裤。
被小姑娘扒光,孟老夫人也没觉得别扭,超级淡定,反而因为吃下药丸子,全都开始发烫,只感觉热,没感觉冷。
乐同学也超级干脆,将老人放平,把手脚摆好位置,再从一只小袋子里拿出卷成筒的针套,展开,取针。
取几十根针在手,扬手一抛,针化为雨,咻咻咻地落下,稳稳地扎在它们应呆的位置。
看到小姑娘撒针,孟三少夫人吓了一跳,他儿子反而没受惊,还看得津津有味。
乐韵撒出一把飞针,再取针,手动扎针,等针扎到位,开启温针模式。
共有五条路线上的针开启温针,根根针有节奏的上下起浮。
孟三少夫人震惊得瞠目结舌,难怪贵圈盛传某个小姑娘是医界鬼才,这样的医术手法闻所未闻。
帮老人扎好针,乐韵冲着某个睁着眼睛看得目不转睛的小孩子笑得甜蜜蜜:“小宝贝,到姨姨这里来玩。”
震惊中的孟三少夫人,心头一凛,低头望向儿子。
被妈妈抱着的孟平安,歪着头,对某个姨姨看了又看,迟疑一下,放下布偶鸭子,小手小脚地爬动,攀着沙发的扶手和妈妈的胳膊腿儿下地。
他穿了祙子,没穿鞋。
小厅铺有地毯,也开有暖气,就算小孩子光着脚踩地毯上也不会冷。
跳着地面,孟平安还把放下的布偶鸭抱在手里,然后才跌跌踵踵地走向好看的姨姨。
孟三少夫人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安安竟然……不怕小姑娘?!
小孩走得不太稳,但没摔,歪歪扭扭地走了六七米远的路,走到漂亮姨姨面前,咧嘴笑:“姨姨好香!”
“小宝贝也好香,奶香奶香的。”乐韵伸手抱住凭实力走来的小孩子,在他小脸上吧吧亲两口。
孟平安不仅没拒绝,还咧着嘴乐呵。
小孩子的气色不好,皮肤是带病态的那种白,脸上也没什么瘦,黑瘦黑瘦的,身骨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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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子,乐韵上下其手,摸了一遍骨,跟他商量:“小宝贝的身体不是很好,让姨姨也给宝贝扎几针好不好?”
“痛痛不?”孟平安缩了下身子,没跑也没哭。
“扎针不痛痛呀,你看太奶奶,她老人家扎了好多好多的针,太奶奶没哭,就是不痛。”
“嗯。”
小孩明明害怕打针,还勇敢地接受扎针,乐韵又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两口:“真是个勇敢的乖宝贝。”
被漂亮姨姨表扬,孟平安露出甜甜的笑。
孟三少夫人脑子宕机,人也坐着一动不动。
跟小孩打过商量,乐韵再次拉开袋子,找出五种药丸子,再把药丸子分切成块,每一样拣一块喂小孩子。
孟平安刚出生没吃奶先吃药,吃药已成习惯了,不管大人喂吃的药来者不拒。
别人以为小孩吃药不怕苦不嫌味道大,是懂事乖巧,其实孟家小孩子吃苦药也不哭闹并不是乖,而是小孩味觉神经有问题,他根本尝不出味道!
小孩子从出生起就尝不出味道,分不出什么是酸味苦辣,所以不管吃什么,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尝不出味道,自然吃药也不会哭闹。
孟家小孙子先天不足,免疫力差的毛病都不是什么大事,费点心思,慢慢养,等过几年,身体慢慢就能好转。
而他的味觉神经处于“休克”状态,需要通过针灸把它刺激醒,再通过药物让它恢复到健康状态,它才能发挥出正常功能。
造成孟家小孩子不健康的起因比较多,而孟老夫人的健康问题是普通性的——人体各项功能因人的年龄渐增长而逐渐衰退,再生点病,元气大伤,内脏功能衰弱。
老人已经油尽灯枯,很难熬过这个除夕。
孟家一老一少健康堪忧,既然要给老人针灸,乐韵干脆好事做到头,顺带的帮孟家小孙子也解决掉健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