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同学仰头看着一闪就不见了蛟影的天空,淡定地收回了目光,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那只城主蛟和那只管家要倒霉了!
敢轻视人族?
呵,地球人教你什么叫有仇不报非君子!
历来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乐韵,愉快地为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美滋滋地又朝海港里的船走去。
城主府赶车的车把式,听到了城主的传音,驾车赶往坊市城主府的办事处等候。
城主府的马车挂着蛟族的族徵,从坊市经过时,行人都会客气的让道,但并不知是城主府谁出行,从而并没有谁特别关注。
马车在坊市前的栈道停驻,他人以为是马车上的人下车去海船出海,仅只有少量人员留意到了某位人族小女修与马车内的人有过短暂交流。
老蛟抓着海无真和湖管家回了望海城,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他在城主府中理事院落地,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和声音的保护光罩,将手里的湖管家掼在地上,揪着海无真,一巴掌甩了过去。
“混帐玩意儿,让你好好备份谢礼,你竟敢阴奉阳违!你备这样的谢礼,哪里是羞辱人族医修,分明是在羞辱我蛟族!
你个该扒皮抽筋的东西,你是觉得我族的小蛟不值分文,还是觉得你的儿子就值这点东西?眼皮子浅到这程度,我蛟族的脸面都被你这不孝子孙丢尽了!”
老蛟甩了不成气的子孙一巴掌,犹觉气怒难消,又是几巴掌。
海城主的脸被抽得当时就肿得老高,挨了打,他还不知究竟错在何处,心惊胆颤地回话:“老祖,我不敢违逆长老们的吩咐,备了一份厚礼派了管家亲自送去,那份厚礼我自认拿得出手,绝不会辱没了蛟族的颜面。”
“你说的厚礼就是这样的?你自己看看,你有脸送得出这样的谢礼?”老蛟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将储物袋扔给了海无真。
海城主不明所以,拿了府物袋将神识探进去,大惊失色:“老祖,我备的礼物不是这样的!我备了十颗灵晶,十块三十丈宽的灵髓,将我手里珍藏的龙息草、火影花、一株九叶同心莲放了进去,另有各色灵植共一百万株,一亿斤的玉珠灵米,另有一百万斤的果贝。”
“你说你准备了厚礼,那些东西呢?人族小幼崽还不致于为了那点东西整出这么一出来栽脏给你。”
老蛟大手捏得咯咯直响。
这个时候,海城主哪有不明白的,目光投向了湖管家,一脚踩在了湖管家的爪子上。
湖管家的手指被碾碎,那根手指其实是他的一根爪子,硬生生的痛醒过来,抬头一看,看到城主大人阴冷的面孔,吓得维持不住人形,化为了兽态。
他是蛟族的混血后代,血脉驳杂,是泥鳅形,背上有鳞甲,长了四只脚。
海城主又一脚踩在了泥鳅的一只爪子上,冷声问:“我备好了厚礼,让你给人族医修亲自送去,我问你,你把那份礼送去了何处?”
湖管家已经知晓东窗事发,痛哭淋涕:“大人大人,是小的鬼迷心窍,是小的觉得……觉得那位当不起那样的厚礼,私自扣下来了……大人,小的知错,求大人饶恕小的一次……”
蛟老祖脸黑得吓人:“海无真,这就是你府里的管家!你可真行啊,你眼光真好啊,千挑万选选中了这么个好管家!
你的这位好管家把欺下瞒上这一招玩得真溜,倘若不是今天的这位人族小友不愿受气,还不知哪天才能东窗事发。
有这样的管家帮你管事,帮你打理城主府代表你在外面行事,保管有一天能让放心的上天你信不信!”
湖管家吓得都快魂飞魄散,将自己的储物器和储物袋一股脑儿的撸了下来,顶在了头顶请罪:“大人,老祖,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罪,愿意进蛟狱受罚……小的以后一定改正,求老祖开恩!”
海城主的那张白面已经青铁。
“蛟族的脸被你丢尽,你让老子如何开恩!”老蛟愤怒的一脚就踩在了湖管家的脑袋上。
小主,
那颗硕大的泥鳅头像个大西瓜一样“嘭”的一下迸裂,白的与红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老蛟犹觉不解气,强行将湖管家的神魂给抓了出来,也不顾生魂惊恐的尖叫和求饶,搜魂。
不搜不知道,搜了魂才知道那只泥鳅究竟做了多少阴奉阳违的事。
老蛟一怒,生生的将湖管家的生魂给打散,再将搜魂搜到的记忆弄了一份拍进了海无真的脑袋里。
然后,掏出蛟骨鞭,照着海无真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海城主被强塞了一段记忆,正想消化一下,老祖的鞭子便铺天盖地网住了自己,瑟瑟发抖地化为兽态,任老祖鞭笞。
老蛟又将海无真给抽了个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这一次下手更重,有几处伤已经破肉见骨。
海城主痛得满地打滚,还不敢喊,当老祖打累了,停了手,他才得以解脱出来,吞服了大把的丹药止血。
他只敢吞丹药止血,可不敢当着老祖的面包扎伤口,赶紧消化老祖塞来的那团记忆。
粗略的消化掉了湖管家的部分记忆,海城主也气了个四仰八叉,恨不得将某只管家弄活再弄死再大缷八块。
处于暴怒边缘的海城主,粗粗地处理了伤口,立即就去清理城主府,将湖管家一家子全下了地牢,有些奴仆被关押起来,有部分打了一顿扔出了府,还处死了几百奴仆。
城主府内部大整顿的结果就是不仅少了几百奴仆,还少了十几个女主子和蛟主子,那些个女主子有一半被直接处死,有一些被净身出户,有些个是受了刑才被送回她们的家族。
那些被赶出城主府的女人,在当夜就没了,他们的家族害怕蛟族迁怒,悄悄地将其处理了。
城主府的奴仆们与主子们因为不知道城主为何突然大怒,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