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明,天,吃。”徐侠客红着脸垂下头。
他说话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像是口吃的样子。
乐善理解了,小手又伸手小背包,扒拉了几下,再次掏出两颗糖,全给了大眼睛小哥哥:“我还有两颗,全送给你,你可以留着昨天吃,剥了纸的就不要留了吧,我姐姐说剥了糖纸的糖要赶紧吃掉,要不糖会化掉。”
手里又多出两颗棒棒糖,徐侠客握紧了手,想笑,脸有些僵硬,缓了缓,将剥了纸的糖果又放进嘴里,竟觉得比之前吃着更甜。
乐善吃着自己的糖,也很自然地说糖是什么味的,问小哥哥有没尝出来,又说姐姐做的糖有几种味道,哪种吃了有什么好处。
唠叨了一通,又问小哥哥叫什么名字,有没读书,家里都有谁,哪里不舒服要住院。
漂亮又白净的小弟弟在问问题,徐侠客大多在听,被问叫什么名字,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与小朋友说话,只偶尔与医生叔叔阿姨和护士姐姐们说一二句,因为很少跟人交流,非常拘束,解释自己名字时有些磕磕绊绊。
大眼睛小哥哥说了名字,礼来尚往,乐善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他告诉大眼睛小哥哥自己的名话是以说悄悄话的方式说得。
互相介绍了名字,也算初步建立起了友谊。
乐善问什么,徐侠客也偶尔会答,答得非常简洁,好歹有反应。
观察到小乐善好似就对徐侠客感兴趣,护士和黎照不动声色的去了家长或医护人们观察的区域安静地坐着旁观。
护士看到小乐善竟然让徐侠客跟他说话,十分惊奇,徐侠客那孩子送来收容中心有八个多月了,最开始的两个月还会跟同科室的病友们互动,后来越来越沉默木讷,越来越孤僻。
医护人员试过很多办法,奈何就是不凑效,那孩子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体不疼痛时,他能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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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度担心徐侠客患抑郁症或自闭症,还找心理医生进行了干预,但仍然没什么效果。
这当儿,听到他竟然会和才初次见面的小乐善说话,护士即高兴又无奈,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很简单,也最难猜,以成年人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
黎照很平静,他家小师弟与他姐姐有些相似,喜静,但是,喜静并不等于不爱说话,小师弟愿意说话时,与话唠有点距离,可也绝对是个能唠嗑的。
乐善可不知别人怎么想,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几乎将大眼睛小哥哥的祖宗八代给了解了一遍,就差没问对方一般跑几趟厕所那种问题了。
徐侠客大多时候倾听,问他爸妈,两个字“死了”,问有没兄弟姐姐,没有没叔伯姑姨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特简洁。
当被问爷爷奶奶在不在,除了一个“在”字,破天荒地的多说了一句“他们都不要我,说我是病痨鬼,扫把星。”
乐善呆了呆,转而安慰小哥哥:“我姐姐说了,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