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两年了,梦见过很多人和事,就是没梦见妈妈,去年还梦见姥姥三两回,今年从没梦见过姥姥。”
燕吃货情绪低落,乐韵收回了爪子,摸摸下巴:“这个,那啥的,你没梦见她们,有可能她们九泉之下知晓你很好,对你很放心,然后灵魂转世投胎去了。”
那什么的,她不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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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哒,只好凑合出一个理由来了。
这世界存在着时空通道,存着星核世界那样的非科学物,灵魂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转世投胎也不是瞎说。
乐韵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大半夜的爬起来将燕某人从梦魇中拉回来,还要安慰他的玻璃心,自己为燕某人操碎了一颗心。
小萝莉的爪子收回去了,燕行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沮丧地绞着手:“我梦见妈妈在医院里,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然后整个人变透明,像一团雾一样飘起来,我想拉住妈妈,怎么也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变透明人的妈妈越去越远。”
不用细说,乐韵也猜到燕吃货当初见过他妈妈病重时躺在医院里的样子,他对妈妈的病无能为力,所以眼睁睁看着妈妈的生命逐渐凋零。
他妈妈生命消亡的过程在他心里刻下了烙印,成为一生的遗憾和难以抹灭的记忆。
那些记忆,尘封在深处。
因为大书房里暗中藏着某种特殊符箓,他隐藏的秘密无意间被激发出来,令他妈妈逝去的过程反复出现在梦境里。
“你已经帮你妈妈报仇。”乐韵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伸出爪子拍拍燕某人的肩,赵家那几个人渣死的死,关的关,他也算是大仇得报。
“赵家还没死绝,我没法释怀。”燕行垂着眼,绞着的手攥成拳头,莫说赵家还没绝,就是赵某人的后代死绝了,他也没法释怀啊,他的妈妈那么年青就去了,让他怎么能释然。
“那算什么,等那祖孙仨人渣出来,干掉不就行了。”就那个老太婆与赵家的两只小渣渣,弱鸡似的,捏死三只渣渣跟捏死一只小蚂蚱差不多。
燕行望向小萝莉,眨了眨眼睛,带得长而翘的眼睫毛扑棱扑棱的颤动,小声翼翼地问:“你知道我想赶尽杀绝,不觉得我恶毒?”
“对坏人斩草除根是为民除害,要不,坏人老了还是会做恶的。”
“嗯。”燕行垂下眼,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某只吃货的情绪比较稳定,乐韵忍不住又怼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懒,榻就在那边,你竟舍不得走几步去榻上睡,懒成这样,真没救了。”
小萝莉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自己一顿排头吃,燕行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罗汉榻是你的专座,我不敢鸠占鹊巢。”
“……”乐韵抿了抿唇,算那货还有点良心,知道书房里的罗汉榻是她的专座!
下一秒,又怼过去:“书斋这里的榻是我的专座,小嫏嬛那间也有一张啊。”
“那边是你给你弟弟准备的。”燕行垂着眼睑,幽幽的说出理由。
“……”窘,乐韵被呛得半晌无语。
也仅是半晌,她想凶人,鸡蛋里挑不出骨头也能挑出蛋壳渣子来,哪愁找不着理由?
眼珠子一转,又找到理由怼他:“你明明有手有脚,怎么不去抱床被子或拿条毯子,你是故意的吧,想冻出点感冒又赖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种会遭天打雷劈的想法,”被喷得一头懵的燕行,非常认真的为自己正名:“我来乐园小住一二晚,用了被子或毛毯,你又得洗一次,多麻烦,所以还是不用了,现在不太冷,冻不着的。”
“哦,行,那你就这么呆着吧。”乐韵都被那货的理由给驳得没话可说了,捧起灯台,站起来走人。
燕行:“……”
眼秋着小萝莉快走到门口那个挨东板壁放的书柜处,嚅了嚅唇:“小萝莉,其实,我……有点冷,又不好意思跟你说。”
“那你继续死鸭子嘴硬好了。”乐韵气得想把人扔出去的心都有了,抬脚就走。
走了一步半,又回首,看到燕吃货孤零零的坐着,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那样子特别的孤单。
她还是心软了,伸手解开披风,一把抛向某只饭缸:“借你用一晚,明天你自己去给你自己准备一套用品放乐园备用。”
“哎!”燕行双目一亮,瞬间像点亮的火炬一样明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