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曲线救国的路被周扒皮截路,再捞鱼也是白费功夫,王迢扛着工具,带着一身的闷气和气愤回家,回家要从梅村进村的路口经过,听到街边住的人家的两女人在说乐家的事,悄悄的站在一边听。
在说乐家闲事的两女人谈得起劲,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偷听,巴啦巴啦的口水四溅,说乐韵的一位朋友今早帮送东西来,找她问路,那青年长得真俊啊,看着让人脸红,谁家姑娘要是找到那样帅的男朋友,做梦会笑醒。
然后又说青年问了路,开着车进村,人家送东西是用货车拉来的,听周扒皮老婆说乐韵朋友给她送来一车好东西,有活鱼活虾活螃蟹,还有些什么几千块一斤的什么山珍海味,乐家用三轮车运东西。
女人们的消息最灵通,尤其又住在梅村进村口的地方,离梅村的村委楼也近,梅村有什么事很容易打听得到,也容易有话题。
打听到乐韵又有朋友来了,重要的是从女人们谈话得知乐韵本人不在家,王迢想了想,咬咬牙,扛着工具转身进梅村,沿着水泥硬化的村道一路疾走,到乐家附近一瞅,乐家新建的房子没动工,很安静。
走到乐家屋前的园子篱笆旁,借着篱笆上的瓜苗叶子遮挡往前走,乐家屋里有人说话,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从说话声论,果然乐清也没在家,如村口的女人说乐清开着车出去了,可能是去接他女儿。
确定乐清没在家,王迢心里压力减轻,跑到乐家楼房外朝乐家屋前一瞅,屋檐下大门朝南一边的地方堆着很多大箱子,估计就是乐韵朋友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拆。
他快步转进屋檐下,人未到声先起:“乐乐,小乐乐-”
堂屋内,燕少晁少和辛少在说话,周奶奶周秋凤当陪同人员,正在听辛家青年们讲捕蟹的经验和技巧,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原还以为是旁边的谁来了,乍听得有人喊乐乐小名儿,谈话声便暂时中止。
因为来人喊的是乐乐的小名,还是挺亲切的,美少年应了声:“我妹妹不在家,请……”
美少年刚想说“请进来坐”,周秋凤呼的站起来向外跑:“等等,我听着怎么像王家的那谁啊,我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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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宇博和燕行脑子里打出一个加粗的感叹号,乐姨说等等,那人想必以前乐家的关系不咋的。
“辛少先坐,我去看看是谁。”
两少笑着对辛家青年们说一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如果来人跟乐家关系不好,他们也认认人,下次见着能认出来,相处时顶多面上过得去,不必视为好邻居。
辛五少微微一笑,也站起来去瞅情况,辛三和兄弟们也起立,跟着五少去瞅瞅来乐家的客人是怎么人。
王迢往乐家大门口走,听到周秋凤说的话,心里打了个咯噔,乐清不在家,周秋凤在家,估计又要给自己没脸。
人都来了,他也豁出去,三步作两步冲到乐家堂门口,一边抻头往内瞅一边热络的说话:“乐乐,我听说在你家的帅哥们去捞鱼虾,我也捞到点儿,顺路拿给你家帅哥们凑个数。”
说话的当儿瞅到周秋凤朝外跑,后面跟着几个青年,最前一个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那叫个漂亮,后头一个高得像电线杆,那张脸比泰国人妖还要美艳,后面几个也是像明星一样帅。
若不是他另有目的,肯定会被帅哥的脸震呆,因为看到周秋凤小跑跑出来,都没多少心思留意帅哥,堆起一脸笑:“秋凤,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恭喜你和乐清喜结连理。”
看到大刺刺跑到门口来的大肚男,周秋凤最初也没将他与王迢对上号,多看了他两眼,确认就是前几天来过一趟的王迢,拉下脸:“王迢,我和乐清用不着你恭喜,乐乐的朋友们更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来献殷勤,带着你的鱼虾从我家门前离开,你以前嫌乐清家会弄脏你的鞋,我还嫌你弄脏了我家的地。”
美少年和燕少走到门口,看到腆着个啤酒肚的中青年,听着乐姨一点也不给来人面子,便知来人以前必定做过很过份的事。
辛五少落后一步,站到燕大少身边,心中也有数,让乐家女主人嫌人的鞋会弄脏家里的地,可见对来人有多讨厌。
挨周秋凤劈头盖脸的轰赶,王迢脸色张得成酱色,谄媚的对乐家青年们陪笑:“帅哥们,不好意思,我父母跟乐清父母有点小小矛盾,我诚心诚意的道歉过,听说乐乐的朋友们喜欢吃野生鱼虾,我捞到点顺路送来,只是想略尽地主之宜,并没有其他意思。”
“帅哥们,别被这人的脸骗了,这人和他家人都是没良的,他小时候家穷,仗着和乐清是同学经常在乐家吃吃喝喝,还找乐清家借了好多钱,他爸生病也是乐乐爷爷治好的,结果到乐清出意外家里急需要钱时,他家赖帐不还,还背里中伤乐乐爷爷奶奶,说冤枉他家向乐家借钱,当时指天发誓诅咒什么都用上了。”
为了让帅哥们看清王迢的真面目,周秋凤噼喱啪啦的解释乐家现在不欢迎来人的原因,气冲冲的一步迈出,推开王迢:“你走,不要站我屋门口,我看着你觉得晦气,乐乐的朋友是乐家的客人,就算要尽地主之宜也该是我们梅子井的人,轮不到你下水田村的王迢。”
被推得朝后退了两步,王迢羞得面红如赤,仍然央求:“秋凤,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们骂我我受着,请你帮给乐韵说说请她帮忙找熟人给我在首都协大医学医院预约专家给我儿子看病好不好,我有错,我孩子没错,你也是有儿子的,理该能理解孩子有病当父母的心情。”
“呸,说得好听,”周秋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让我理解当父母的心情?你们当年借钱不还,背后骂乐家就算了,乐乐没惹你爸,你爸见她在路边站着还要跑过马路去踢乐乐,把乐乐踢出内伤,躺几个月都没恢复,你们事后还说不就是踢了两脚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赔钱货小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早死早投胎。乐乐那年才两岁多,你们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现在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的孩子?
乐乐说你家的事不要找她,你家孩子你应该交给你爸治,你爸不是说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身体才好吗,你儿子不健康,让你爸每天拳打脚踢,三天两头的踹几脚,隔几个月打成内伤,摔摔打打的当饭吃,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把你儿子打好了,就算哪天你爸将你儿子摔打死了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让孩子早死早投胎,省得在你家受苦。”
“我……那是我爸做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乐韵。”王迢被说得脸色惨白,朝后退了三四步。
“呵呵,当着我们村人的面骂小乐乐小短命鬼不是你王迢又谁?当年你说乐家有个小短命鬼,从乐家旁边走过都觉晦气,一辈子宁愿去猜圈都不会踏进乐家大门,现在谁给你的厚脸皮让你来小短命鬼家找她帮忙?”
周秋凤气得左看右看,在屋外没找到扫把,回身到堂屋门后抓出扫地的高梁扫把,冲出门扫向王迢的脸:“你他N的不要脸,老娘忍你很久了,以前我没资格打你,现在乐乐叫我一声新妈妈,骂我姑娘小短命鬼,你他娘的才是短命鬼,你和你娘老子都是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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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婶在跟来人骂架,美少年还在想着要不要虚拦一下,劝劝架,听说那人骂小乐乐短命鬼,一张漂亮的脸直冒冷气,他在乐乐十来岁才认识乐乐,那时的乐乐也是瘦瘦小小的,像棵生病的小豆芽,那时听说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试想她小时候又该多弱?
一个小孩子那么弱小,还骂她小短命鬼,哪家父母长辈听了不气?
乐婶找到扫把打向来人,美少年当自己眼瞎,那人该打,他都想找铁铲去拍死那浑帐玩意儿,免得让那种垃圾活着带坏其他人。
燕行原本也想装着拉拉架的,听说那人诅咒小萝莉是短命鬼,哪会拉架,他没冲出去将人踹残就不错了。
辛五少更加不会劝,欺负过小时候的乐小美女,不打死就不错了,换作他,直接暗中去将那丫挺的弄死。
周秋凤回身抓着扫把打过来,王迢转身就跑,再也不敢多留;周秋凤挥着扫把追,边追边骂,刚追到屋旁的路上,就见乐清骑着周哥的摩托车回来了。
周秋凤可不管,抄着大扫把继续追:“王迢你他M的短命鬼,乐清老实,不会打你,你真当我也那么好说话是不是,下次你再踏进乐家屋檐,老娘开茅坑勺老尿老粪浇你,你从头臭到脚,倒三年大运。”
乐爸本来想送车去周家,见老婆扛着扫把从屋檐下出来以为要扫地,听她骂起来才知前面跑的人是王迢,刹住车,黑着脸喊:“王迢,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我早就说清楚了,我跟你没有半分同学情义,大家各过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光道。”
王迢看到乐清,偏着脸朝向菜园子那方,被认出来,恨不得找地缝钻,也没回嘴,扛着自己的虾桶和装鱼的桶,灰溜溜的朝村委方向跑。
王迢逃夭夭,追不上了,周秋凤拖着扫把往回走,乐爸将车开到周家门外先停着,小跑着追上老婆,问怎么回事,听说王迢厚着脸皮送鱼虾给帅哥,又好气又好笑,那人以为帅哥们真的馋那点鱼虾?帅哥们其实就是觉得乡下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