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人没回过神来,怀里就多了个胖娃娃,一时有点发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二皇孙确实是她的外孙,因为颜青枝是正妃,这孩子得叫她嫡母。即使人没了,规矩还是如此!
二皇孙显然不挑人抱,老实待在她怀里不吭声!颜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二女儿才是这孩子的嫡母,只有陆小七记得!
豫郡王妃见她落泪,倒不好再揪住不放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怪可怜的!
二王妃偷偷看了霍玉一眼,见她并没有过多反应。心道:“终归是还没有嫁进门,否则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为了二皇孙着想,所以大皇子和霍玉的婚期推迟到年后。不过霍玉已帮忙主持大皇子府的中馈了。
霍玉其实并不想把二皇孙寄在自己名下,这样的话,会影响以后自己的孩子前途。且养得久了有感情,日后他若对自己或自己亲生的孩子不好,不免要伤心!
此时看到陆小七此举,才想起二皇孙不寄养在她名下,人家也可以寄养到前正王妃名下,一样是嫡子。颜相缺了一个和大皇子牵绊的人,二皇孙正好!
不管陆小七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霍玉承认,她斗不过她!
虽然陆府没有明显或分前后院,不过男客都自动聚集到前头。只有一些官贵的少年子弟进后头欣赏风景。不是皇宫不会划分得很严。
安阳冲到大门前的明堂,大声道:“骁郡主与霍家小娘子打赌输了,要当众献舞。大家快出来看!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错过了,等她成为太尉夫人就没机会了。”
大家初时还没听清楚,正在奇怪这头母老虎是不是又在发疯了?等听到她喊第二、第三遍时,瞬间轰动了!
连大皇子都情不自禁站起来,道:“这可非看不可!”
程灏渊听得脸黑如墨斗“嗖”一下窜了出去。
安阳还在叫人搭台子,想着方便众人观看,没想一股冷风刮,突然凌空飞起,吓得哇哇大叫,等反应过来都到了一处偏僻的屋顶上了。吓得她瑟瑟发抖!
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程灏渊,咽口水道:“我、我说的是真、真的!太、太尉大、大人,你逮我上来也没用。这、这是她自己赌、赌输的,你、你要怪就怪二皇孙,他不配合。”
“怎么回事?”程灏渊想把她从屋顶扔下去。
安阳把事情说了一遍,道:“真不关我事,我就是帮忙跑腿的。我……”眼见程灏渊拎着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灵机一动:“我顺便想看看苏子清,我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程灏渊冷冷瞪她一眼,拎着她从屋顶上跃下,将她遗弃在地上,自行施展轻功走了。
安阳傻了眼,她不认得这里的路哇……
陆小七表演不用搭台子,陆府正院是三层的,二三楼推开长窗可四面观光,反之在二楼跳舞,于楼下四周可远观。
愿赌服输,她大大方方去更换衣裙。客人们则往四周找位置观看,幸好今天没有下雪。
陆骏兄弟在户部和刑部尚书的起哄下,上场为妹妹奏乐。两人笑着说,只有小时候配合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大家不依就要看他们兄妹配合。
豫郡王和三皇子毛遂自荐帮忙大合奏。他二人主动了,颜相和洛副相兴起,也表示技痒。甚至有人打趣程灏渊未婚妻下场了,他是不是也该同台表演?
程灏渊憋屈死了,他只擅长吹笛子!想起陆小七送他的笛子来,脸上浮现谜样笑容!现在才反应过来,小魔女对他有多了解,居然不送别的就做了根笛子送自己!
大皇子见大家热情高涨,笑道:“大家都争着表演,府中的乐器够不够的?不够咱们让人回府拿。我也争一争,古琴归我如何?”
颜相道:“不行!古琴我先定了。”
三皇子道:“古筝我定了。”
洛相道:“臣定的是箫,大皇子可不许跟臣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