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让人打了热水给程灏轩洗抹。
程灏渊亲自为他抹脸更衣,温言道:“好好把身子养好,大夫看不好,姜神医看不好,都不怕,看病讲究医缘,若是大夫对头,他顺便给吃根草都能药到病除。
哥哥替你把太医院的御医全请来轮着看。再不行,把全国大夫都请来。迟早请到和你有医缘的大夫。姜神医说,你这病早该好的,就是思虑过重,以后放开心怀,病就好了。”
程灏轩控诉道:“你骂我是娘们。”
程灏渊手一顿,把用过了的帕子交给一旁的丫头,道:“没有,我是故意气你的。这不是娘气是孩子气!哥哥也经常给小七骂幼稚。我不与她一般见识,你也不要跟我计较。”
他闹腾了许久,见程灏渊无论如何都不给他脸色看了,心中笃定下来,倦意上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程灏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酸得厉害!他的弟弟,嫡亲弟弟就在他的身边,被吕氏毒害多年,被折腾多年!
“好好照顾轩哥儿,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下人去要,不必畏畏缩缩。府中有的没有的,只要需要,我都会给他。
你这些年来辛苦了,想要什么也不必拘着。我能养十多万大军,还不至于养不出自己的弟弟、弟妇。”
窦氏心中既高兴又是难过,福身道:“谢谢二哥!”
程灏渊点了点头,抬步出去,看看马军医怎么说?
“气急攻心吐血,情绪缓解后便无碍了。寒气积于肺腑肺气不足,长年服药脾胃不和,脾胃主土,肺主金,土不生金,故肺虚。肾为水,肺虚者金不生水,不利于子息。
逢药三分毒,长期服药损肝,肝为木。肾水源头受损无以生肝,故五脏六腑皆亏损。下官建议停药,以膳食调理。以调理脾胃为主,脾胃和则腑脏五气流通,自可调养过来。
另三公子常年不活动,不利于气血运行。建议多活动,之前一直凭着补药活气血,若不服药自己又不活动的话,便很难调整。此外定要保持心情平和愉快,不宜再忧思过度。”
马军医之说与姜神医所言大同小异,只是他建议停药和活动,姜神医只让保持心情平和愉快,以免忧思过度坏脾胃。
老太君担忧地道:“他身体一直依赖药维护,突然停药,让他做活动,这、这会不会太急进了?或是慢慢断药调理?”
马军医微笑道:“三公子今年方二十二岁,正值年青之时,活动只要适量便无碍。慢慢断药亦可,但服药服的也是活气血之补药,还不如用运动把气血调活更快。
而且运动过后,胃口好,吃得下去消化得了,便万事大吉了。最怕是吃不下,勉强吃了又消化不了。运动吃东西消化吸收,再运动再吃再消化吸收。很快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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