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了在阴暗沼泽里长大的人，他会让你见识到人性，只有更可怕没有最可怕。像你这样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再聪明也不会把人性想到最卑劣。”

陆小七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大魔头比恶魔好太多了！

初一闹了这么一场，接下来的日子新年气氛不怎么好！两人冷战了。

这样过了两天，霍戾兄弟又重新开战。

陆小七不再参与程灏渊的军事商议，整天留在房中。她此时有两苦，一苦，不知道怎么面对处理和程灏渊的关系。他用强硬的态度宣布，要强势占据她未来另一半的位置。

二苦，如果王琅如程灏渊所言，故意放敌寇进滇西城是事实。真心受不了！就好像旧房子塌了，竭尽全力重建一座新房子，快盖顶时忽然再崩塌掉，精疲力竭心灰意冷！

程灏渊不急了，他知道小姑娘需要时间去梳理将要面对的新局面。其实这两件事不难处理，难的是她需要适应原有对这个世界的感观被再三打破后的改变。

霍戾兄弟这场内战打得出奇的长，大概发现程灏渊不怎么理会他们，打起来放心多了。且天气在年后正是最冷的时候，他们打仗天气暖和休战，跟闹着玩似的冷就开战取暖。

朱允等人带着蒙民一天撤一百几十里，一天撤一百几十里的悠悠离去。此时的蒙民啥都没了，就剩个会饿的肚子，除了跟着他们能捞到点吃的，别无选择。

倒不是没有蒙民怀疑过他们不安好心，可是人家废那么多粮来填他们的肚皮，没理由是为了杀他们。生死之外无大事，所以就算怀疑也跟着。

正月十五，本该过节的北军突然发兵全力出击，由魏孙亲自指挥。霍都只得紧急撤退，北军与霍戾军队一路追击。

霍都被其余三城北军逼着朝北逃走。直到千里之外，其余三路北军才停下来。

而与霍戾会师的北军一跃都挺英勇的，但在其余三路北军停下后，没两天就变得懒惰起来。声称越往北越冷，他们受不住。尤其是在马背上，真的能冻掉耳朵。

这本也是实情，霍戾虽然很气愤却也无何奈何，毕竟北军不是蒙军很难适应这么寒冷的天气，不喊着退兵已经很不错了。只能配合着他们慢吞吞的追。

霍戾想过，只要把霍都等人打远了，就算日后他能会回来，但已经不妨碍他称王。便不再急着追杀了，急也没用。

霍都早猜到北军追不上，冬天他们都受不了停战，开春最冷的时候更加顶不住。所以也不急着跑，慢吞吞的，最好熬到北军冷到自行退兵。

他们这样停停追追，打上一会又跑上半天，一拖就到了二月中旬快下旬了。

此时朱允三军已经领着蒙民走出草原，到达沙漠。沙漠此时晚上冷死人，白日气温能接受的范围内。

只要他们走得快，哪怕是遇上暴风沙也能在四月初走出沙漠。最多是四月中旬便能到达边境进入觐国国境。

程灏渊从王城转移到李央军中，因为李央的兵最少。他会和这三支守城军等候魏孙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