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一巴掌朝她后脑勺拍去，骂道：“才会坐就跟我了，少给你把屎把尿了吗？别说你才及笄，你就是八十岁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小屁孩！”

陆小七：“……”羞怯地道：“我是个姑娘。”

“你不是姑娘，为师早把你扒光来检查了。”

“……”

扔给她一支药膏，程嘉起身，道：“知道你害羞了，自己擦药。我出去。”

走到外间，看到洛子瑾穿成个球，程嘉：“……”拱手道：“洛夫子久违了！”

洛子瑾笑眯眯地道：“程师父别来无恙？”

“还行！”程嘉叹了口气，他的脸容憔悴风尘仆仆。

洛子瑾叫士兵把带来的酒菜摆上来，道：“幸好你来得及时！小七说你与两位哥儿一道扶柩还乡，怎么来了？来，一道吃点东西，暖暖身子。”说着伸手替他斟酒。

程嘉沉默着盘膝坐到他对面，拿起酒杯喝了几口酒，黯然压低声音道：“返至半路遇暴雨，三爷夫妇棺盖跌落。两人七窍流血！我心不安，他夫妇至亲都在，唯小七没随行。”

洛子瑾明白了，一时心中戚然！叹气道：“三爷夫妇都是好人，可惜苍天无眼！这也是舐犊情深，跟你提示，若非你及时赶来，恐她与灏渊凶多吉少！”

程嘉眼圈微红，道：“三爷夫妇待我极好！我与小七更是情同父女。三夫人与我有救命之恩！小七此祸因我而起，幸好三爷夫妇在天有灵，提醒于我，否则终身抱憾！”

洛子瑾抿了口酒，道：“我叫人查了，此人乃蒙国八王子霍戾师父。与你容貌十分相似！霍戾之前也打伤过小七。”

“他是我双胞胎弟弟，伤小七是寻仇！”

“嗯？”

陆小七抹了药膏，听到二人谈话，忍不住到门边竖起耳朵听。她本想出来的，但刚才有点尴尬，不大好意思出去。

“小七不是想知道吗？出来一道听吧，别在里面鬼鬼祟祟偷听了。”程嘉突然提声道。

洛子瑾刚才就听到陆小七只是摔伤了屁屁。他和程嘉不同，她是程嘉带大的，亦师亦父。但他却不可毫无避忌，故而没有问她伤势，担心小姑娘更加无地自容。

陆小七一出来，就看到洛子瑾笑眯眯看着自己，不自然地瞪了他一眼，跪坐下来，道：“你不是说我是运气好吗？为啥会差点给活埋了。”

洛子瑾笑吟吟地道：“我是说你打仗的运气好，没说你打架运气好啊！”

陆小七：“……”

程嘉抬手给她倒了一大碗酒，道：“喝吧！一会喝醉了爬屋顶去。”

洛子瑾笑出声来，道：“其实你运气不差，你师兄差点变成瘫子。现在还没醒过来。”

陆小七顿感愧疚，对程嘉道：“师父你内伤要是不重，一会帮师兄看看吧！要不是他护着我，即使韦城把石碑踹进来，我也会被砸伤。”

“不用内疚，他保护你是应该的。”洛子瑾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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