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靠得住。
沈云正很快抹了眼泪,吸了鼻涕。
看得沈云玥有点反胃,丢了一块手帕给他。“擦干净。”
傅玄笙过来帮沈云正给擦干净了。
沈云正委屈巴巴的挪过去,用小脚丫子勾了勾沈云玥。“姐姐,我错了。”
“哪里错了?”
鼓着小嘴巴,眉毛拧成了两条毛毛虫趴在脸上。努力的扣着鼻子在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不知道吗?”傅玄珩随手打开了水袋,喝了一口好喝的饮品。他记得沈云玥管这好喝的玩意叫杨枝甘露,他爱极了水袋里各种不同的饮品。
甜甜的,丝滑的口感。
沈云正总觉得傅玄珩在偷吃好东西。
不自觉的吞了从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大声道:
“我要听姐姐和姐夫的话。不出去捣乱,还有我喜欢吃糕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姐夫,让我喝一口好不好?”
吃独食的傅玄珩:……。眼珠子一动,“来吧。”
借着袖子的便利,马上换了一个水袋。
那里装的是冰糖水。
沈云正满足的抱着水袋子喝了好几口冰糖水,“我哭累了,没有糖糕给我吃我就睡觉了哦。”
小家伙头枕在沈云玥的腿上,脚丫子搭在傅玄笙腿上。
将水袋子递给了沈云玥,偷偷地瞄了傅玄珩。
想要看他会不会拿糖糕出来。
傅玄珩只淡淡地掀起帘子,外面的雨水顺着掀开的帘子飘了进来。一阵寒风飘进车厢里,沈云正打了一个哆嗦。
伸手将被子朝身上拉了些。
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拱成一个鼓鼓的形状。
马车颠簸得厉害。
傅玄珩检查了铜炉里的红萝碳,确保不会掉在外面。
外面似乎更加暗了下来。
雨幕绵延一片,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的泥水。
车轱辘行走得越发慢了。
猴子着急地朝远处看了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格老子的,这雨打在脸上生疼的。”
小六子心疼地紧了紧缰绳,“你别一直抬头。再有个二里路就到地方了。”
前面有人传来哨子的声音,意思是已经到了地方。
有人心急忙着想快点。
马蹄子一深一浅的,连日的奔波。马比人更累,其中一个马蹄子踩在了枯草上。
朝旁边的沟里滑下去。
一阵凄厉的马嘶鸣声。
随着就是人的哭喊声混在一起。
彭疤脸气的扬起鞭子抽打在靠近的马车上。
“一个个找死啊。赶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沈云玥感觉到自家的马车颠簸的更加厉害,心头一颤。“云峰,稳住了。咱们不图快。”
“姐,我知道了。”
傅玄珩忙伸手拿蓑衣,“到了山脚下还不知道什么光景?云峰几个未必能驾得了马车。”
沈云玥害怕傅玄珩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却也深知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小心点。”
“嗯。”
又是一阵马嘶鸣,又一辆马车翻在了沟里。
这下连老黄头都在骂骂咧咧了。
傅玄珩出去后,马车也渐渐稳住了。
沈云城在车厢口,脱下了身上的蓑衣爬进来。
接过沈云玥递给他的毛巾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脸后怕的说道:“我们的马也差点出事。还好姐夫及时出去了。”
“姐姐,我往后再跟姐夫学马术。”
“嗯。以后再慢慢学吧。”沈云玥知道这场雨怕是很大,估摸着接下来的路没那么平静了。
年三十下了这么一场暴雨。
对于老百姓来说,这是老天爷震怒。
傅玄珩脸上很冷,别人的马出事那是情有可原。
他们的则是人祸。
他知道沈云玥时常给马开小灶,用的都是乾坤袋里的草料。
特别是这一匹马,那是从开始养到了现在。
傅玄珩坐在了马背上,伸手从马脖子处拔出来一根长长的针。随后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覆在马受伤的地方,又在那里用一块油布给遮盖住。
喁喁哝哝地安慰身下的这匹马。
马抬起头,鼻子不停地喷气。
似乎在回应傅玄珩的话,听得傅玄珩脸色越来越冷了。
身后的大牛和沈云峰两人面面相觑,傅玄珩的动作自然没有避开他们。
二人怎么都想不明白,马怎么就被人给下黑手了?
“云峰。晚上让影风亲自照料它,给它多喂点精细的草料。”傅玄珩直起身子看着前面的车队,不远处的山已经看到了轮廓。
雨声越发的急了。
旁边的树木被风雨挟裹着,不断地摇头挣扎嘶吼。
最后在风雨合力的攻击下,那棵树木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傅玄珩瞅着旁边有点开阔的路,忙轻踢马肚子。“驾。”
超过了前面的马车。
稳稳地朝山脚下跑去,旁边驾车的人看呆了眼。
风步神色一凝,见到驾车的人是傅玄珩。他居然坐在了马背上驾车,不禁收紧了手里的缰绳。
淡淡的斜眼看了自家主子的马车,抿了嘴角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